“他真沒為難你?”
“沒有。”
姜芙還是不信,拉起婉兒的袖子看了看,手臂上確實沒有一絲傷痕,她這才安了心。
長籲一口氣,剛要說什麼,外面的吵鬧聲更大了。
“出了何事?”姜芙問。
老夫人命劉媽傳話,要王妃現在過去,春喜在外面攔著,不過怕是攔不住了。
“讓劉媽進來吧。”
“可是王妃您的身子……”
“無妨。”
劉媽是宋氏跟前的紅人,誰見了都得給幾分薄面,姜芙雖貴為王妃,可在這個王府裡,哪個都比她高一等。
說穿了,她只不過是商賈之家的女兒,比不上劉氏有個做將軍的父親,也比不上週氏有個當城主的兄長。
她無依無靠,只有自己。
所以,在王府,如履薄冰。
劉媽進來後,跪都沒跪,趾高氣昂道:“王妃既然無礙了,就快跟老奴走吧,老夫人那還等著呢。”
“不知母親尋我何事?”姜芙問道,“劉媽媽可否告知一二?”
“哼。”劉媽皮笑肉不笑道,“王妃做了什麼醜事自己還不清楚嗎?”
“不清楚。”
“王妃不知,你身旁的婢女婉兒總知曉吧。”劉媽道,“她私見外男的事,王妃不要以為真能瞞住。”
“王妃屋裡的人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還是快些去跟老夫人賠罪吧。”
原來是為了這事。
婉兒跪地,“王妃,是奴婢的錯,奴婢隨劉媽去。”
姜芙怎麼可能讓婉兒獨自去面對,再者,宋氏既然讓劉媽請她,她這一趟便非去不可。
“好,我梳妝後便去。”姜芙道,“劉媽請在外廳稍作。”
劉媽甩著袖子去了外廳。
婉兒哭泣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應該更小心些才好。”
“同你無關。”姜芙道,“老夫人早就想尋我個短處了,即便沒今日這事,我也躲不過。”
“老夫人那怕是不好過,要不要派人去尋王爺?”偌大的王府,雖說薛慎對姜芙苛責,可真正能護住姜芙的,也只有薛慎。
“不必了。”經歷這麼多事,姜芙對薛慎已心灰意冷,被他護住又如何,到頭來還是要受他的欺淩。
他們母子左右都看她不順眼,還不如遂了他們的意。
……
宮裡。
慶帝同薛慎談完了朝事,順嘴說起了家事,聽聞他愛護發妻,連連稱贊道:“阿慎這點最不像你父親,你父親那人,眼裡除了朝事外,再無其他。”
“就是因為他這副性子,才惹得你母親生厭。”
“其實,你父親也悔,他在世時,時常對朕講,虧欠你們母子太多。”
“阿慎,切勿記恨你父親,他也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