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有人叩門,金梨緊接著推門而入。
“夫人,你猜我聽到了什麼?”金梨用她那個驚詫惶恐的面色告訴柳扶楹,她得知了個大事。
柳扶楹理了垂落胸前的發,心中本能想到裴舟霧。
“是香山有壞訊息?”
“是,卻也不是,夫人,你可知道奉旨去香山的人是誰?”
“誰?”柳扶楹被帶動的也跟著緊張了幾分。
“是將軍,咱們家的沈將軍!”
“……”
柳扶楹停了半刻呼吸,眼皮也忘了眨。
可很快,她竟露出笑容呵呵的笑了出來。
“夫人?”
“有趣,真是有趣。”柳扶楹面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抓來金梨的手迫不及待又問:“我方才問你是否有香山的壞訊息,你說是也不是,那意思便是,壞訊息是指沈修年,而裴舟霧卻是好訊息?”
柳扶楹的滿面笑臉,看的金梨有些不知所措。
“是,是的,好像說是咱們將軍查明瞭是那個死了的守衛意圖報複,所以給裴國舅下了迷香致使他重傷,裴國舅殺了他是反擊,是自衛,而非叛逃之舉。”
聽完,柳扶楹又樂的笑出了聲。
“夫人你別笑了,我害怕。”
“怕什麼,難道不好笑?我的夫君親自救了我在外頭給他戴綠帽的情郎,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越說我越怕了,夫人,這要是事發了怎麼辦?”
“怎麼辦?他想怎麼辦,讓我出去找男人可是他親口提議的。”
“夫人……”
“不說這個了,我讓你去買的東西備好了嗎?”
金梨將放下手中的包裹,裡頭全是些傷藥,要去拿給裴舟霧的。
“車馬也備好了,依舊夫人所言這回不要車夫,咱們自己駕馬,可是我不會駕車呀,那山路蜿蜒崎嶇的,我害怕。”
柳扶楹準備再出城,且今晚不回來了。
這回是為私事出城不是去長明觀上香,不好太過張揚。
“為了將來日子舒坦,眼下的困難盡量克服吧。”
柳扶楹戴著面紗出了門,烏黑垂直的秀發遮不住身子曼妙的背影,被人注意到時,也不過只猜測她是興許是外地來上京尋親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