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望過去,他終於放心般地笑了笑,然後輕輕比了個“ok”的手勢。
他始終沒上前。
可當大家鬧著說要抱我的時候,是他第一個擋在前面。
“別磕了。”他笑著說,眼裡卻全是心疼。
我就這樣躺在病床上,看著他們圍著獎杯合影,看著他站在人群後面,笑容安靜又篤定。
這支球隊,的確奇跡般贏得了歷史上第一座歐冠獎杯。
但我知道——這不是誰一個人的成就。
這是我們一起,用愛、用執念、用不被理解的信念,一點一滴走出來的神話。
—
晚上,病房裡只剩我們兩人。
他一邊收拾掉桌上的紙杯和殘留的果汁罐,一邊輕聲說著:“今天太吵了吧?我本來想控制人數,結果他們幾個鬼精鬼精的,一個簡訊就全都來了。”
我沒說話,只是輕輕伸出手。
他停下動作,看了我一眼,遲疑了下才慢慢走過來,坐到我床邊,把手放進我掌心。
我輕輕握住。
“累不累?”他問。
我搖搖頭。
“今天真的很開心。”
“你也要開心一點,好不好?”
他沒說“我開心”,只是低頭,輕輕吻了吻我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