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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我看著他眼底的疲憊,看著他這幾天明顯憔悴下去的臉色,終於低聲開口:
“你一直都在。”
他輕輕嗯了一聲,像是怕聲音太大會吵醒我。
我拉了拉他的手:“上來。”
他愣了一下。
“我不動,你抱著就好。”我小聲說,“我冷。”
這句話落下時,空氣安靜了一秒。他掀開被角,動作輕得近乎小心翼翼,慢慢在我身側躺下。
他動作剋制得像是在拼命隱藏什麼。甚至隔著薄薄的病號服和被子,他都不敢太緊貼我。
我忽然有些難受。
我抬起手,輕輕撫上他的臉,撫過他流露出疲憊的眼角,拂過他這些天沒來得及刮的胡茬。
他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像是終於得到什麼許可。
他的手落在我後背,小心地順著脊柱輪廓輕輕摩挲。我能感覺到他的剋制——他一直都很剋制。就連靠近我,都像是在反複確認我的每一寸肌肉是否許可他的觸碰。
可這一次,我不想讓他再壓抑了。
我抬起頭,看他。
我們之間只隔著不到十厘米的空氣。他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神色晦暗不明。
我看著他的臉,壓抑著沉默與柔軟,像是整整三天的痛苦都藏在了那句“你醒了”之後。
我主動吻了他。
不是輕盈的、探試性的觸碰,而是毫不退讓地把他壓在情緒的洪水裡。
他沒有躲,也沒有等。
他的回應是驚人的、熱烈的。他的手落在我腰上,扶住我虛弱的身體,但唇舌之間卻帶著壓了太久的熾熱。
我聽見自己在喘息。
不是因為傷,不是因為虛弱,而是因為這個吻太用力、太真實。
他的唇帶著焦灼,像是要把這三天、這幾年、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心事全數烙進我身體裡。
他幾乎是在吻我每一個縫隙、每一塊疤痕、每一個曾為他流血的角落。
我輕聲喚他:“你在怕什麼?”
他額頭抵在我唇上,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我在怕……你不再回來。”
我伸手扣住他後頸,輕輕把他拉近:“我回來了。”
他再度低頭吻住我,那是一次深不見底的吻,幾乎讓我忘了病床與點滴,只記得他滾燙的唇、他顫抖的氣息。
我把他拉入我虛弱的懷裡,任他親吻我的鎖骨、耳後、額發、喉結。我哪兒也動不了,但我用盡力氣撫摸他、回應他,用眼神告訴他:
你可以。
我允許你貪戀我、渴望我、想要我——像我貪戀你一樣。
那一夜,他沒有做得更遠。他始終剋制著自己的手,只是一次次地吻我,像是要把每一個想碰我又強忍的夜晚都補回來。
我在他懷裡被吻得喘不過氣,唇瓣紅腫,整個人微微顫抖。可他卻一次次停下,吻掉我額頭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