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再來一千次、一萬次……”
“我還是會這麼做。”
—
那一刻他再也沒忍住。眼淚滾了下來,落在我手背上。
他沒有再說一句話。
只是撲上來,抱住我,緊緊地抱住我,顫抖著捧起我的臉。
我想說什麼,卻沒來得及。
他低下頭,吻了上來。
—
我聽見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耳鳴褪去,醫生剛才那些冷冰冰的詞句“骨髓水腫”、“滑膜積液”、“韌帶牽拉”——彷彿都從我的腦海裡消失了。
我只感覺到他。
他顫抖的手。
他滾燙的唇。
熾熱、急促,所有的愛與痛都在那一刻一併交付。
他用盡剋制才壓了一年又一年的情感,終於被一句“求你相信我”徹底擊穿。
不是沖動,不是慾念。
是命中註定,是無法再逃。
我緩緩抬起手,反握住他放在我臉上的手指,輕輕收緊。
我沒有回應那個吻。
但我全身心都在回應他。
—
吻停下時,他額頭抵著我,閉著眼,只重複一句:
“我信你。”
我點了點頭,閉上眼:
“我會做到。”
他輕聲:
“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