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再出問題——不只是賽季報銷,甚至……”
我垂著的手指動了一下。
他猛然回頭看向醫生,聲音從未有過的急迫:
“不能打。”
醫生看了我們一眼,嘆了口氣:“你們自己商量吧。”
然後合上診斷單,走了出去。
門關上的聲音很輕,但彷彿一聲驚雷。
診斷室驟然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沉默,冰冷,疼痛,和一整片即將崩塌的未來。
—
他走到我面前,像是強撐著最後一點體面。
我剛抬頭,他就半跪下來,雙手捧著我的肩膀,聲音發顫:
“我不許你這樣做。”
“你瘋了嗎?”
“你才24歲……”
“你還有大好的未來。”
我沉默了一秒,抬起頭,看著他,一字一句地、緩慢地說:
“你知道的。”
“我們的主力都傷了。球隊需要我。”
“這是歐冠決賽。”
“不是靠替補能拼下來的……不是靠運氣能拖過去的。”
他沉默。
我喉頭哽咽,卻逼著自己把每個字咬清楚:
“你教我戰術,教我怎麼看清局勢,教我如何成為全能球員。”
“現在,我想用我的所有,為你拼一次。”
我輕輕笑了一下,眼底卻是一片濕熱:
“你阻止不了我。我不想後悔一輩子。”
“求你相信我。”
“你真的不用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