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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燕辭憂拿起一根棍子,撥了撥炭火。
燒的通紅的炭火下,隱約可見幾塊黑色的橢圓形東西。花熙在她身邊躍躍欲試:“如何?”
燕辭憂無奈地給她塞了塊點心:“還要再等等,現在不好吃。”
“怎麼會,”花熙道,“我以前在懷江山上烤紅薯都不用這麼久。”
“這裡的芋頭太大了,烤的久一點也正常,”唐擇枝坐在一邊,接過燕辭憂手上的棍子,戳著那幾個芋頭,“烤不熟就吃會中螙的。”
“誒——”花熙失望地哼哼。
燕辭憂拍拍她的頭以示安撫,冷靜喝茶。宮宴後,她被委派了許多事務,這兩月尤其多。她把軍中文職的活攬了七七八八,抽空還默寫史書以及有用的策論,忙得腳不沾地。
不止是她,祁景和這個看上去就十分脆弱的病號,冬至時還要在家裡看簡牘,燕辭憂去祁家拜訪她時,看見書房桌子上滿滿的書,連茶盞都找不到地方放。
祁景和站在書房門口幽幽嘆氣:“晉王殿下為人大方,京城什麼都好,真是想躲懶都找不到理由。”
燕辭憂莫名地共情了:“我懂。”
盛攸淮跟在燕辭憂身後亦點頭,三人對視,皆是同病相憐。
事務忙碌,燕辭憂大部分時間仍然在北大營,偶爾才回宮。燕頡之肯定知道了她不是本人,但沒說要見她,燕辭憂同樣感情複雜,也就當做不知道。
或許是她對於現狀還是毫無認識,才會想為什麼燕頡之不當皇帝……罷了,燕辭憂的邏輯與她們根本不同,很多事情想不通也沒必要想。
唐擇枝被塞進兵部後都看不見人,兩人時間總是對不上,燕辭憂找過幾次也放棄了,想著過年了總能見面。
就連系統,這幾日也說要去附近看看,時不時消失一整天。
今日她興致上來,翻了翻屋子裡,居然翻出兩個芋頭來,她幹脆去廚房又要了幾個,埋炭盆裡烤著吃。
花熙是被香味吸引過來的。她本身就很健談,在天牢的三個月更是憋得慌,來北大營幾天就跟看守她計程車兵處成了姐妹,幾人吃飯都捧著碗坐門口邊吃邊聊,乍一看親姐妹似的。
盛攸淮看不過去,準花熙在北大營走動,這下花熙就像出籠的鳥,原本只在家裡鬧騰,現在能在全北大營上飛來飛去了。
花熙自認是個是非分明的人,雖然對燕弦春明擺著利用她的行徑很不滿,但也不會跟她們添堵,更不會為難底層士兵。她除了練武就是閑逛,能呼吸到新鮮空氣就很滿足了。
這幾日她本就對燕辭憂的小屋很好奇,苦於燕辭憂忙碌,門前兵士更是不肯透露一句,花熙連續三日都未能解惑。
今日燕辭憂烤芋頭,剛坐下還沒有一刻鐘,就聽見外面有人驚呼,原來是一位人高馬大的青年輕巧地從牆上翻下來,急沖沖地走過來,驚喜道:“紅薯!”
燕辭憂看看剛放炭盆裡的芋頭,再看看在她面前叉著腰的花熙:“這是芋頭。”
“都差不多,”花熙大大咧咧坐到她身邊,自來熟地把自己的來龍去脈全說了,最後得意道,“你說,盛將軍是不是沒料到?她指不定還在懊惱沒尋到我的錯處呢。”
“大約是吧。”燕辭憂捧場道。這孩子,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盛攸淮有沒有懊惱她不知道,此人頭上隱約的狐貍耳朵倒是能看見。
兩人正聊著,門口忽然出現一個腦袋,唐擇枝扒著門框:“殿下?我來北大營交接事務,盛將軍說您在……”
“殿下?!”花熙震驚地看著燕辭憂,“你是皇子?”
“咳,”燕辭憂玩心大起,裝出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溫聲道,“我是。”
花熙神情驚異,她環視簡陋的屋子,不知想了什麼,表情變成了敬佩,向燕辭憂拱手:“花某佩服。”
她的想法全寫在臉上了。燕辭憂哭笑不得,讓唐擇枝先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