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這位殿下可能不知道。盛攸淮補充道:“男皇帝。”
“男皇帝?”燕辭憂被嚇了一跳。那此地已經被攻陷?還是說她們都是質子?
盛攸淮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覺得有趣,想起燕辭憂為何不知又覺得悲哀,總之,盛攸淮收拾好心情,繼續說道:“之後主上就開始把持朝政,提拔官員。”
不管怎麼說,皇姐都好厲害。燕辭憂無話可說。聽上去公主要比親王低一級,難道是皇子的代稱?
燕辭憂怎麼也想不通。
對了,端榮公主應該也不至於很差吧?前來北大營不就是渴望建功立業嗎,她是怎麼死的?
她這麼想著,也直接問了。
盛攸淮面有難色,燕辭憂立刻說:“好了,不用再說了。”
看著面前鬆了一口氣的人,燕辭憂在心底暗暗咬牙:怎麼哪個世界的她都死的這麼窩囊!
想到端榮公主同是含恨而終,燕辭憂忽然升起詭異的共鳴來。
不過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她問盛攸淮:“將軍跟我耗了半個時辰,北大營的事務不要緊嗎?還有端榮公主已死,我之後該以什麼身份行走?”
盛攸淮目光掃過窗外天色:“用過晚膳後要去議事,時候也差不多了。我還要將此事跟主上說明,在這之前,殿下先做端榮公主。這邊人不熟悉端榮公主,隨意便可。”
“可那位醫師是看出來了吧?”
“秉秋是之前為公主號過脈才察覺異常,”盛攸淮驚訝於她的敏銳,“其她人應該不會有疑問。對了,殿下有什麼想對主上說的嗎?”
依現在的形勢來看,燕弦春肯定希望能夠重用她。
燕辭憂也沒有其她選擇,現在的她手下無人,別提跟皇姐爭皇位,連宮宴能不能跟皇姐坐一桌都未可知。
終究還是成了皇姐的臣子。燕辭憂心中五味雜陳,原來的燕弦春她看不透,這裡的皇姐更不知道如何相處,唯一能期待的竟然是日後政務。
說不定她還能把那些神話默寫出來,作為參考。這些她方才跟盛攸淮說話時略微提過,她肯定會寫給燕弦春,不用再專門說,燕辭憂最後只是低聲道:“說……皇姐日後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說便是。”
盛攸淮笑了一下:“好。”
暫時是不可能有什麼政務了,她大約還要在北大營待一段時間,在盛攸淮監視下不出問題才能獲得信任。
對了,還有一件事。燕辭憂叫住要出門的盛攸淮:“將軍留步,寧……嘉德公主在何處?我能去見她嗎?”
不知道這裡的嘉德公主是不是燕錦寧,燕辭憂總要見到才心安。
“一月後宮中祭祀,晚上宮宴後可以見到。”盛攸淮思考片刻,十分可靠地給出回答,“當然今日也可以回皇宮,只是端榮公主剛來北大營沒幾日,還是不要著急回去了。”
她這話說的委婉,燕辭憂沒太聽懂,只明白了她和燕錦寧大概都沒有府邸。不過盛攸淮看起來是為她著想,她也不好再麻煩對方。
“好。”燕辭憂點頭。她現在什麼都沒有,盛攸淮沒必要害她;她在北大營多待幾天,也能夠多瞭解一些事情。
盛攸淮同樣點點頭,起身走了。燕辭憂看著她離開,整個人的力氣終於被抽幹,深深吐出一口氣,倒在床上。
這半日盡是荒唐事,燕辭憂捂住臉,心想要再死一次能不能回去。
“再死一次我也沒辦法了。”系統如是回答。
“好吧。”燕辭憂放下手,準備堅強面對世界。
她注意力又回到身邊的玉佩,斷成了兩半,或許是為她們二人擋災了。不管公主和親王到底算什麼,公主肯定是尊貴的,不然剛見面時,盛攸淮沒必要對她如此禮貌;燕辭憂從小到大佩戴過的玉佩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端榮公主應該差不了很多,想來問盛攸淮也沒結果。
但她身邊沒有一個侍從,不像養尊處優之人的習慣。也可能端榮公主是下定決心與普通士兵一般。
那她為什麼要帶玉佩來?
燕辭憂猜想這可能是重要的人送的東西,來到軍營也要帶著;那或許是親人給的,甚至可能是遺物。
燕辭憂越看越覺得像母親的遺物。說起來,既然皇帝是男的,那她們的母親在哪?她們現在在何處?
她阿孃那樣的人,居然沒有當皇帝?
盛攸淮說得對,她不清楚真實情況,無法想象這個世界的生活;只憑著書上經過修飾的只言片語,也無法理解背後的意義。
不如試試問另一個可能知道的人。燕辭憂拿起玉佩,問系統:“這個是?”
“電池原來在這裡啊!”系統身形一晃,眨眼間飄到燕辭憂身邊,將玉佩吞了下去,“多謝殿下!”
謝誰?剛才發生了什麼?燕辭憂愣愣道:“你這……你不是……”
“這不是玉佩,只是做成了玉佩的樣子,”系統說,“算是我的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