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命性尊貴,乃日後繼承大統之人,天生功德便已經足夠,不用去了。”純均法王笑道,卻知道易天陽是因此剛才皇太極在心中不滿,才不叫其去。
“這人雖然尊貴,但沒有這份功德,卻要死在多爾袞這一對的前面!小小滿洲,若不是天命所在,還敢逆了我們?”純均法王何等人物,哪裡還看不出來天機。
易天陽突然從袖中取出四道靈符,這四道靈符長九寸,寬兩指,通體紫光瑩瑩,似乎紫水晶煉成的。
“這是本門至寶,羅天紫薇神符,上面經過我門歷代祖師用仙法祭煉,威力無窮,一共煉成九道,乃是鎮門至寶,現在一人賜你們一道。一經祭起,身形便可隱藏虛空,更可飛天遁地,變化去窮,周身有羅天仙印結網防禦,任何法術都傷害不了。就算那天妖抓到裡們,用前古太火煉耗盡心血,也要煉上一百零八天才能失去功效。不過我算準你們前去無妨。”
三女一男各自把符抓到手裡,只感覺如手異常沉重,符面冰涼,一股舒服地涼氣遊走在經脈中間,仔細一看,那符的紫光中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層龍蛇般的符印。
“這匣子裡面是我得自七百年前縱橫魔道的天狼神君遺留的三十六口天狼聚魔釘,用魔法煉過,你們一人九口,取在手中,只暗中潛入天妖佈置的禁法中,尋找時機,暗中用這頂打破丹爐,靈氣一破,金丹威力就降低許多。”
純均法王取出一個烏黑的鐵匣,一尺來長,交給了皇儷兒。
“傳了你們用法,馬上就去,到了京師,肯定要遇到儒門的幾位後起之秀,只可暗中觀察,不可糾纏,讓他們先行攻打,你們成虛而入,我也會運元神暗中接應。”
話一說玩,分別傳了口訣,這三女一男拿起手中的羅天紫薇神符,晃了一晃,便有一道紫光包裹周身,晃眼就沉進了虛空,再也看不到任何痕跡。
第一百二十章 砸玉碎璽,袁崇煥蚌中得書;生死抉擇,狠天妖舍子成丹
因為三年一渡的會試將近,城裡城外住滿了前來應試的舉人,不光這些儒生士子,三教九流的人物也大量會聚,日裡車水馬龍,就是夜間笙歌也是不絕,燈火通明,整個京師到了最為繁華,也最為混亂的時候。
為防止騷亂與治安,穿著大餅勇字衣甲,手拿長槍計程車兵也增加了一倍,大量錦衣衛帶隊在京師四門的大街小巷遊走,就算到了夜裡,都聽得一隊隊士兵整整齊齊的腳步和刀槍碰撞與大聲吆喝。
東西兩廠,五城兵馬司,錦衣衛,六扇門各處的高手紛紛出動,整個大明京師的防衛監察機構急速的運轉起來。
本來,這一切人們都已經習慣了,三年一度的會試都是這樣,但今日卻顯示出十分不正常。
自從早上起,整個京師便開始戒嚴,人們一律不許外出,店鋪關門不許營業。一隊隊計程車兵中居然出現了身穿金絲軟甲,背火銃,帶鋼盔計程車兵。個個精裝膘悍,太陽xue微微鼓起。那有眼力的人便知道這是護衛皇帝的禦林軍神機營中的火神衛,個個都是以一擋十的高手。
“我在京師中活了一個甲子,從先朝嘉靖爺到隆慶爺,再到如今的萬歷爺還從來沒看見這樣大的陣勢呢。”
京師崇文門不遠處一家名叫天元客棧中老掌櫃見得自從清早卯時剛到,大隊禦林軍滿大街拿槍搠人,一派殺氣騰騰。把人趕得作鳥獸散。
“掌櫃的,你是老京油子了,平常會試關頭,可是連宵都不禁地,今天怎麼白天都不準上街了,你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一個穿月白儒衫的年輕舉人問老掌櫃。
“我想定是萬歷爺病危,紫禁城要換主人了。早在幾年前。萬歷爺龍體就已經欠安了。”一個老舉人摸了摸胡須點頭道。
“果真是這樣?若新天子登基,那科考豈不是又要推遲了?”
“推遲科考?那豈不是又要多住一兩個月。銀錢只怕就不夠了!”有囊中羞澀的窮士子聽了,心中頓時一沉。
天元客棧樓下已經關門,只有二樓聚集了大量計程車子,客商,坐著沒事朝臨街的窗戶看究竟。這些士子一大早或去同鄉會談詩訪友,或去郊外踏清遊玩,現在都被堵在了客棧中。大家都沒事情,只好聚集在一起閑談。
這會兒是大明朝,儒風最盛,還壓過皇權,無論是朝內朝外的讀書人,都可以議論朝政,卻是不比清朝,稍有一句不對。便要入獄砍頭。
“元素兄,你看那不是聞名天下的捕神歐陽索麼?”臨窗戶地一張小桌上對坐著兩個書生,一個白白淨淨,衣衫半新半舊卻異常整潔,正是洪承疇。
另一個面板黝黑,大耳垂肩似乎古書中的聖人相。手拿一根短笛。卻是在賀蘭山上中原高手與達賴喇嘛爭鬥之時,以一曲正氣歌解圍地黑少年。
這少年就是袁崇煥,字元素,號自如,廣東東皖人,幼年讀書,天資聰慧,五歲便能通讀《尚書》,《禮》,《樂》。《春秋》。七歲之時,自讀《太公兵法》。鑽研《易經》,《連山》,《歸藏》。
袁家雖然不是世代官宦,但自祖父便在廣西經商,頗為殷實,藏書頗多。袁崇煥到了十五歲,居然把五千四百八十五卷《道藏》通讀一遍,理解頗深,更在其中自行參悟出養氣吐吶的道家法門。
從此之後,遊歷天下,與洪承疇就是在福建山陰書院聽劉宗周講學的時候認識的。只是袁崇煥不喜出頭,所學都是自己讀書體會,儒,道,兵,數術樣樣涉獵,博採眾長,自成一派,不入書院,不拜老師,聽人講學,多半是看看對方的體會,不是一味學習。
因此他雖然天姿橫溢,卻在儒林中不怎麼出名。
遊歷了三年,把中原大地都走了一遍,修為不但越發精深,學問見識也增長飛速。他自幼讀史,觀古今興衰,時常感嘆宋滅元興,中國沉淪,居然遭受異族統治,實乃古今第一慘事。
每讀宋史到崖山慘狀,都不禁淚下,恨不能力挽狂瀾。又讀文天祥《指南錄》,恨不能以身代替,光複漢家河山。
他家裡崖山即近,每年都要去拜祭。這一日,便是萬歷四十四年,他聞得滿清太祖努爾哈赤於外關稱帝,改號為天命,號為天命所歸,心中大怒,便想入朝為官,掃平遼東,轉念一想,朝中黨派林立,自己就算入了仕途,只怕也不得志,反而是捲入內鬥中。
想想起來,七尺之身,居然不能一展胸中抱負,掃平四夷,永保大漢河山,覺得頗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