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的人,是該死!”王鐘癟了癟嘴,眯起眼睛:“那警察不分黑白。”
呂娜見得王鐘眼光似乎有點熟悉,就彷彿自己小時與家人過黑水,到長白山,夜裡碰到一群餓極了的狼!王鐘的眼光正是這樣綠油油的,卻又有一絲不同,但說不出來有什麼地方不同。
“好了!好了!我這幾天教你把勁道練好了,說不定還真有事情要你幫忙。”呂娜見了王鐘的眼神,生怕他又跑出去,惹出麻煩來。
“王家怎麼出了這樣的男孩兒。還沒看這樣性情的,只怕近妖了。”呂娜想了想。就聽王鐘嘿嘿笑了兩聲:“這半個月那個周公子纏了你幾次?”
呂娜一聽,面色刷的變得冰冷:“這人是披了張人皮!”王鐘愣了一愣,眼睛又眯了起來。“你剛才說的麻煩事是不是與周公子有關,京裡的周家,我也聽說過,我大哥好象有來往。”
呂娜面色緩和了一些,似笑非笑:“你們王家的關系倒是挺廣的。跟周家也有來往?”
王鐘聽著語氣料定不對,知道恐怕是家族之間的矛盾,頓時沒了興趣,無所謂似的擺擺手:“這些事情與我沒關系。利益上的恩怨往來,我沒興趣知道了。反正再怎麼樣也輪不到我當家。”
呂娜突然神秘的一笑,撥弄了下幾絲劉海兒,起身轉到後面,就見地面上插了數十根茶杯來粗的木樁,呈梅花型,這是練身形常常用的梅花樁,一人多高。
“你發一掌試試!能從中擊斷麼。”呂娜指了指面前一個木樁。
王鐘上前搖了搖,有些松動,插得不深,上前就是個馬步,“奔雷式”閃電般的推出,彷彿砍樹劈柴。砰的一聲巨響,隨後喀嚓一聲,只見不但斷成了兩截。並且連樁子帶根都飛出去了。挑起一大片泥土,險些濺到了呂娜身上。
嚇了一跳,閃身躲開,呂娜直氣的橫眉倒豎:“出手太剛硬了,學了這麼天,還沒悟出吞吐勁道的訣竅,我學的時候,三月……三天就學會了。這樣一下,不打死人才是怪事了!真是氣死我啦!”
王鐘癟嘴巴:“那你演示給我看,怎麼打!你不喜歡剛硬的?難道你喜歡軟綿綿的?”
“真是快要氣死我了!把我氣死了!”
呂娜一聽,先是一愣,隨後噗的一聲,差點吐出血來。平時哪個人敢在她面前講這樣的話,在京無論多麼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再她面前都是彬彬有禮,生怕被看輕了。偏偏就出這麼一個人!雖然拿他當弟弟看,但到底也是個男性。
不過王鐘給呂娜的第一印象就是當街殺人襲警,是個亡命徒的角色,一點顧忌都沒有。隨後剛一見面,又把自己樣的狗打死,車打壞。碰到這樣的人,呂娜還真沒辦法。
“呼呼!”呂娜最後只有狠狠的跺了一下腳,咬牙切齒:“你看好了,我怎麼打的。你練好了,就去給我賣苦力!只要不打死人就好。”
王鐘點點頭,呂娜隨後做了個白鶴晾翅的其手式,舞動起來,王鐘目不轉睛的看著,只見呂娜姿態優美,彷彿一隻仙鶴在沙洲上起舞,到了後來,越舞越快,越舞越急。那陣陣幽香不停的往鼻子裡面鑽。
突然身形一收,更加濃厚的幽香撲鼻過來,另得王鐘幾乎窒息了,鼻子癢癢的。“啊棄!”一下差點連鼻涕都打了出來。
喀嚓!木頭斷裂聲!王鐘看時,只見呂娜一掌擊在木樁腰部,木樁下面半截紋絲不動,上面一截憑空飛了出去,斷裂的口子平平整整的。
“看好了沒有!這叫控鶴勁,積柔成鋼,運勁成圓。你來試試,照我的動作做一遍。”呂娜臉蛋紅撲撲的,喘了幾口氣,胸膛起伏不定,顯然演練一下這拳法,消耗了不少體力。又回到太陽椅上,拿起檸檬汁狠狠的汲了幾口。
“前面的白鶴式,只是個運勢的過程,把全身的練熟了,可以不要這些花架子,我當年學過這個套路。只是後面的精髓配合呼吸吐納沒學到,剛才最後一下被你身上的香弄得打了噴嚏,沒看清楚,再看一遍就沒問題了。”
王鐘老老實實的舞動了一下,覺得順手,便點點頭。
“你!”呂娜氣喘未定,猛一聽王鐘的話,頓時一口檸檬汁嗆到了氣管裡面,連連咳嗽,連眼淚都留了出來,操起桌上的玻璃杯朝王鐘就砸。王鐘手一晃,一爪抓了,又放到了白圓桌上。
“好呀!”呂娜氣極反笑:“好徒弟,好徒弟!要我再演一遍也可以,不過不打木樁了,要打你人。不然拉倒。”
王鐘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好,打在我身上正好琢磨勁道。比看上十遍,手把手的教都好。”
呂娜一愣,看王鐘語氣十分正經:“你說真的?”
“切!”王鐘嗤嗤鼻子:“哪裡還有什麼真假,練這東西,不吃點苦頭怎麼行。快點來。要用全力,打死了不關你的事。朝這裡來,我好看個清楚。”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哦!”呂娜動容了,王鐘這麼幹脆,自己倒是猶豫起來了。
“快點!”王鐘把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左肩膀上,連聲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