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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揚腳邊掉了個酒店的打包盒, 扣得不太緊實的蓋子摔開了一個角, 湯汁灑了出來。
“她是來餵貓的。”嚴和在祁杉身後說道。
祁杉和嚴揚兩個人一時僵持住了, 在嚴揚問完那句話之後就沒人再開口,甚至連動都不再動一下。
最後幫他們打破僵局的,居然是小黑貓。“喵!”我的魚湯!
嚴揚被它這一聲叫得回了神, 有些慌亂地蹲下給它開包裝盒。她的手甚至都在發抖,傲嬌的小黑貓似有所感,沒有再催她,安靜地蹲坐在一旁等自己的午飯。
“喵喵慢點吃, 小心刺。”嚴揚摸了摸小黑貓毛皮光滑的背脊。眼下的問題逃避不了, 她終於還是不情願地站了起來, 面對祁杉。
“你剛才是在和嚴和說話, 對嗎?” 嚴揚的聲音有些顫抖, 但她的語氣裡, 已經有了幾分肯定。
祁杉被她當場撞見, 明知就算說不是她也不會信的。他只能點了點頭。
嚴揚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他還在……他在這裡……他留在這裡做什麼?” 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有些語無倫次,“你剛剛說報仇……他要害我媽媽嗎?還是……還是要搶回他的心髒?”
祁杉看她嚇成這樣,想要安慰她幾句,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底氣去安慰她,畢竟這些問題,他自己也還沒弄清楚。他回頭去看嚴和,身後卻已經空無一人。嚴和趁他把注意力放在嚴揚身上的時候走了。
見他回頭, 嚴揚也看著他身後的位置,問道:“他……他在你身後?”
祁杉搖頭,“他剛才已經走了。”
“你……”嚴揚看著祁杉,有很多話想問,但忽然有點不知道該先問哪一句。
“我能看見鬼。”祁杉對她說,“第一次見到你姐姐的時候,我就看見了嚴和。”
他一開口,嚴揚的思路自動理順了不少,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你怎麼知道那些事的?我哥……他告訴你的?”
“……” 祁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如果說是,那就是說嚴和跟他傾訴過自己的冤屈,但其實並沒有,準確來說,嚴和似乎壓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些事。如果說不是,他又解釋不清,畢竟青玉的事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他的糾結和猶豫看在嚴揚眼裡,卻被誤以為是預設。她的眼眶有些泛紅,渾身像失了大半的力氣,不得不伸出一隻手扶著院牆,“他是不是特別恨我們?當年爸媽說是送他去國外治病的,最後我媽卻害死了他。他死後知道這些,一定很恨我們!”
按常理來說,嚴揚的說法才是最正常的走向,然而,祁杉眼裡的嚴和,看起來卻並沒有恨。
“沒有,”祁杉說,“他好像並不恨你的家人,也沒有要報仇的想法。他……”他究竟想幹什麼,祁杉實在想不出來了。
聽他這麼說,嚴揚明顯不太相信,“怎麼可能呢?我媽害死了他啊!”
這個問題的答案,祁杉給不出,因為只有嚴和自己知道。
祁杉對嚴揚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確實說不想報仇。嚴揚……”他喊了嚴揚一聲,有些事他還是想要問一問,“你當年知道你媽媽要害嚴和,為什麼沒有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