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點別的？”
“長老！”
“哎哎，說著玩的，你看，逗你幾句就著急，年輕人，不夠穩重。”
水連澤重新回到躺椅上，面對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南衍大手一揮：“行了，幾枝桃花而已，桃花谷多的是，別說花枝，你就是想要棵樹，後院裡也有。”
南衍眼前一亮：“可以挖樹？”
水連澤又喝了一口茶，滿足地嘆了口氣：“你長老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趕緊挖去吧，晚了，你心上人該歇息了。”
“多謝長老！”
得了準許，南衍轉身出殿，直奔後院那片桃林。
水連澤看著那道匆匆離去的身影不免失笑：“這孩子……”
裝著回氣丹的瓶子還擱在桌上，水連澤端著茶碗慢慢啜飲，一整壺花茶飲盡後，何又訕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師尊！”
“徒兒回來了？”
水連澤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模樣有些疑惑：“什麼事兒這樣著急？”
“後院的桃花樹……”
正說著呢，另一名弟子就沖了進來：“長老！長老！”
水連澤輕輕皺眉：“又怎麼了？”
後來的那位弟子神色惶恐：“您埋在後院桃林的桃花釀被首席挖走了。”
水連澤皺起的眉頭松開了：“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幾壺桃花釀而已，他拿了就拿了。”
“不是幾壺。”弟子觀察著水連澤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開口，“是全部。”
水連澤唇邊那點笑消失了。
他顫著嗓子問：“多少？五十多壺，他全搬走了？”
弟子硬著頭皮，點頭。
水連澤一下起身。
他就知道那小子不會那麼大方！
繞著屋子走了幾圈，水連澤按著眉心，看向一邊從另外一位弟子進來後就再也沒吱聲的何又訕。
“又汕。”
“弟子在。”
“你方才是想說什麼？”
何又訕視線飄忽：“弟子方才是想說，首席去桃林挖樹了……”
水連澤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一棵樹。”
“是您院子裡的那顆。”
水連澤那口氣沒松出去：“你的意思是，他挖了為師那顆最大最好求姻緣最靈驗花開得最多的桃花樹？”
“是……師尊？”
水連澤沒說話了。
“師尊？師尊！”
“來人啊，水長老暈過去了！”
正禦劍前往所謂山的南衍打了個噴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