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善,冷靜……”
在又經歷了幾次無效炸門後,天穹派的三人怒了,抽出各自的佩劍選擇了最直接最粗暴的破陣方法。
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是他們根本感受不到哪個陣眼才是真的。
浮塵祟消渡堯三把寶劍輪流上了一遍,最終也是破壞掉了一個假陣眼。
陣法依舊閃著金光,刺痛了師兄弟三人的眼。
南衍的臉色越來越黑。
“別再浪費靈力了。”
他將浮塵收回鞘中,看著門上的陣法。
“普通的攻擊對十方劍留下的陣法無效。”
柏修善更生氣了:“一把劍,又跑又飛又布陣的是想做什麼?”
何又訕若有所思地抵著下巴:“既然如此……試試講和?”
“何師兄你真把它當人了?”柏修善一臉不屑,“它要是能聽懂講和,我就把渡堯吃了!”
話音剛落,原本因陣法而封閉的兩扇木門“嘎吱”一聲,在柏修善逐漸扭曲的五官中,開了。
開了。
一片死寂中,南衍咳了幾聲,一手握拳抵在唇邊。
他向一旁失去顏色的柏修善投去一瞥:“生啃還是熔了喝?”
柏修善視線飄忽。
屋裡沒點燈,地上鋪著一層幹稻草,房間角落裡,幾個魔修被五花大綁地捆在一塊,身上的外袍給扒了,頭上腳下各壓著幾個陣法,嘴裡塞了棉花閉眼倒在一邊。
南衍在其中一個魔修身前蹲下,用劍劃斷他身上的繩索。
魔修一聲不吭,軟著身子滑到了地上。
他的呼吸已經沒了。
南衍檢查剩下幾個魔修,都是一樣的結果。
“看來,有人的動作比我們快一步。”他起身,將屋裡的情況傳訊給鎮上的所謂山弟子。
何又訕與柏修善檢查完屋子其餘幾個角落,都搖著頭回來。
“死得很幹淨,什麼線索都沒留下。”
何又訕看了看屋頂,低頭碾了碾地上的幾根幹草:“故意用陣法壓住魔氣,恐怕也只是為了將我們引來,好讓我們知道鎮子裡還有魔修的存在。”
柏修善聞言深深皺起了眉:“誰那麼無聊,殺了不埋就是為了等咱們來。”
“敵人。”南衍回答了他。
他轉身踏出這間屋子:“回鎮上。”
第五百二十回時,躺在腿上的人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
弦月盯著手裡的話本:“醒了?”
啪。
那本《霸道帝王心尖寵之我的夫人是仙女》被他合上,胡亂塞進包袱裡。
腿上一輕,南衍撐著地挪到一旁,靠著洞壁坐好,幾縷發絲垂下來,被火光照著,在臉上裁出幾道陰影。
休整了一陣兒,經脈流淌著充沛的靈力,與妖獸打鬥時留下的傷口也被細致地包紮好了。
南衍抬起胳膊,瞧著上面的結。
歪歪扭扭,稱不上好看。
“多謝。”
“謝什麼。”
弦月指了指他敞開的衣襟:“用的是你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