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們不一樣,”張羽更急了,忽然把手臂收得極其極其緊,說,“我真的,我心裡全都是你。”
隨即,語氣弱了下去,有點委屈地懇求:“你真的要相信我,真的。”
“我得考察一下才行。”
“好吧。”
張羽重重地嘆氣,很不服似的,吳明微趴在他肩膀上抿著嘴憋笑,在他薄了好多的腰上掐了一把。
說:“你也給我好好吃飯。”
本來,吳明微打算在北京多住段時間,休息休息,可公司的很多事等不了了。範小豪整天打電話轟炸,不是聊參加展會的事,就是催接待調研的事,還要順嘴給吳明微報憂,說姑父的腿病犯啦,背也痛。
“去醫院了麼?我跟我叔叔說一下吧,讓他陪他去,”吳明微坐在電腦前抓著自己的頭發,盡力運轉大腦,說,“我明天中午才能回去。”
“去過了,我陪著的,也沒什麼大事,醫生說上了年紀很正常,弄了幾副膏藥回去貼貼。”
“行,哥,辛苦了。”
掛了電話,吳明微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去廚房弄杯水喝,他一抬頭,看見了那盞煥然一新的燈,配件是今天下午寄到的,張羽下班之前過來給他換上了。
當時他站在下邊給他扶梯子,說:“我欠你一頓飯,來不及了。”
張羽想了想:“下次吧,反正你要回來。”
他小聲地笑:“你怎麼知道我要回來?”
“你肯定得回來,不然這麼大的北京,可就沒人欺負我了。”
“到底誰欺負誰啊……”
燈很快就弄好了,張羽讓吳明微開啟試試看,確認了無誤,就兩步從梯子上跨下來了。
“厲害啊。”吳明微豎起拇指誇他。
“小事,你自己都能換,”張羽說,“但不建議自己換,萬一觸電就不好了。”
“我也是理科生好不好?看不起誰呢?”吳明微走了幾步開啟冰箱,打算拿瓶飲料給張羽,問,“你喝什麼?果汁想不想?或者蘇打水?”
“我想喝奶。”
“你有病,”吳明微裝傻,轉過身去,把易拉罐塞進他手裡,說,“家裡沒奶,就這個了,湊合喝吧。”
“我不是說那個奶,我是說人……”
虎狼之詞還沒說完,吳明微就撲上來把張羽嘴捂了,微眯著眼睛看他,一字一句說道:“師傅請注意言辭,否則我投訴你騷擾業主。”
如果剛才的對話全都歸類為非典型的曖昧,那麼下一刻,當兩個人都安靜下來以後,曖昧變成了赤裸裸的引誘。
昨晚那種感覺又來了。
張羽伸手把吳明微的腰抱著,往自己近處拖他,同時在盯著他眼睛看,說:“你投訴吧,順便把昨晚的也投訴了。”
“你以為我不敢?”
“我沒這麼想,你什麼都敢,我知道,”張羽腦子放空了,只想湊近他,幾近意亂情迷,說,“我愛你,明微,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想想。”
“可以。”
溺愛是相互的,他們很默契,吳明微輕輕地捏了捏他的鼻子,說:“你長大了,不一樣了。”
“長大不好嗎?”
“挺好的,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說完了,吳明微才意識到在複合之前說這個很破功,他只好轉移注意力,捧著他的臉和他親了一會兒。
然後邀請一般:“我回去了也記得聯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