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後這才舒了心,吩咐道:“把貴妃給哀家請過來,既然陛下暫時不打算納妃,那這後宮裡許多事務哀家也要歷練她一番。”
太後有請,薛盈不敢馬虎,她放下手邊事便來到朔陽宮。
許太後教導薛盈的無非就是宮規禮節,末了說道:“朔陽宮裡的菊快開了,往年懿鈺皇太後會辦菊宴,邀請各宮與王公夫人賞花品茶,如今陛下雖是登基未久,但我皇室該拿出的氣勢還是要拿出來。”
薛盈雖然不出宮門,但每日在書房看的也有周朝史記,她知道許太後說的菊宴,那是先帝因生母愛菊,特意在朔陽宮種植了各種菊花。懿鈺皇太後健在時都會邀請後宮與王公夫人賞花,許太後如今搬入這朔陽宮,見如此美景,自然也是想拿出氣勢彰顯這皇家威儀的。
只是薛盈權衡思量後道:“太後,陛下後宮未盛,若邀請王公夫人,您可有名單給臣妾?”
“幾位親王王爺府自然都是要邀請的,還有一等夫人也可以邀請。”
薛盈斟酌道:“臣妾不懂朝政,只知攝政王薨後,黨羽勢力尚未鏟清,陛下也在勞於此事。臣妾恐怕,幾位親王與王爺裡會包含其中的勢力……”
“大膽!”太後陡然喝,“薛貴妃,你是存心挑撥盛氏皇親之間與陛下生出間隙來麼?”
“臣妾冤枉。”薛盈忙俯下身。
許太後正在怒中,她尚要開口再訓責,正巧盛秀走進了殿裡。盛秀見此詫異,聽宋嬤耳語後才道:“母後,薛貴妃所言不無道理,這賞菊宴且再斟酌幾日吧。”
“後宮不得幹政,這是老祖宗自古留下的,是家訓,也是國訓。”
“母後說的是。”盛秀替薛盈解圍,望向俯首的她道,“薛貴妃,太後也是護你,你別怪母後嚴厲,再與她道個歉吧。”
薛盈已知太後的脾性,只得道:“臣妾謹遵太後教誨,不敢再犯。”
從朔陽宮離開後,薛盈回到披香宮有些悶悶不樂。她自覺自己所思沒有錯,她雖不知盛俞每日忙碌之務,卻在自小讀過的史書與話本裡知曉這必定是盛俞所介意且欲鏟除的。
晚膳盛俞沒有過來,她獨自吃完覺得熱,沐浴後還是有些熱。快要立秋,這幾日裡的熱度卻是異常難耐。薛盈因此穿了件極薄的素紗裙,站在苑裡沐風乘涼。
寢殿裡的冰早在白日化了,江媛端著那一盆盆水倒在了花盆裡。
薛盈搖著手裡的宮扇輕笑:“你倒是知道節省水。”
江媛一羞,笑著回:“奴婢小時候帶著弟弟在戲班子裡討生活,那時迷失在邊關沙漠裡,水都不夠喝。民間疾苦,奴婢吃夠了,便知曉節省,不敢浪費。”
薛盈頷首,江媛確實搶著幹活,比殿裡的宮女能吃苦。
她讓人忙完便去宮人房睡,留了白湘與幾名宮人伺候。雲姑不在她身旁了,薛盈遙望宮牆上那輪明月,難免睹物思人。
盛俞於這滿宮月光裡靜立在薛盈身後,他未讓宮人通傳,腳步也未出聲。
宮牆角下的美人蕉在月光下紅豔奪目,而他眼裡的人,比這滿宮景緻更耀眼。
那道背影婉約,薄紗下的美好身段似隱似現。她輕搖著宮扇,風來時,他聞見了那個夜晚裡她身上的寸寸香靡。
盛俞看不夠,上前一把摟住了那把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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