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多人都只關心今年的天選之子究竟是何人,甚至於連帝燁冥懷中昏迷不醒的洛傾音都沒有發現,僅僅只有一小部分人發現了,有些擔憂的望著他們的王爺。
“聒噪!”
帝燁冥低聲呵斥了一句,眉梢早已染上了怒意。
眾人心照不宣的不再敢言語一句,雖然他們早已見慣了帝燁冥這副宛如從剛剛從修羅煉獄中走出來的死神樣兒,但還是會止不住的害怕,忍不住去顫抖。
帝陽的臉上又增添了幾抹不悅,他感覺帝燁冥的氣勢已經快要蓋過他這個做皇帝的了!
“站住,冥兒,你這是做什麼。”
然而帝燁冥連看都沒看帝陽一眼,徑直走過,就這麼略過了他……
帝陽著實沒想到,帝燁冥都沒理他一下,他頓時感到一陣尷尬,還忙不疊的為自己圓場子,像諸位大臣們解釋,一定是風聲太大,而他方才的聲音太小,所以帝燁冥才沒有聽到的。
秋霞從剛才起有眼皮子就直跳,果然,最讓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小姐,小姐這是怎麼了啊,兩個時辰之前進森林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啊。”
秋霞和安年都相繼趕來,秋霞看著臉色慘白的洛傾音,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從臉頰滴滴答答的落下,最後彙整合了一條溪流。
安年間秋霞這副樣子忽然心痛不已,但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為她抹去眼淚。
“哥,皇嫂怎麼了?”
帝燁寒拼命的抬起頭來問道,明明之前見她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別一個個的都擺出一副哭喪的樣子,音音她還沒死呢!”
帝燁冥皺了下眉頭,“她方才為了護本王,受了嚴重的內傷,安年你快點把歐陽少洵找過來,讓他快馬加鞭,我限他一炷香的功夫就到!”
“是。”
安年領命,快速著手寫信準備飛鴿傳書。
可憐的歐陽少洵,原本需要兩個時辰才能到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給快馬加鞭的縮到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差屁股被顛成大餅了。
帝燁冥剛想抱著洛傾音回馬車上,卻被帝陽給叫住了。
“等等——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和朕彙報一聲,冥兒你是不是有些太不成體統了?”
帝陽擺出了一副皇帝架子,帝燁冥將洛傾音交給了秋霞,背對著帝陽,隱藏在袖口下的雙拳緊握,手臂青筋暴起,但終究還是松開了。
他走到帝陽的身前,微微頷首,但這禮,僅行了短暫了一秒鐘便結束了。
“回父皇,音音因為兒臣受了傷,兒臣自然是要以人命為重,還望父皇恕罪。”
帝陽敷衍的應了一聲,洛傾音是死是活他才不管,他更加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今年選出的天選之子你可知道是誰,祭祀萬萬不能耽誤了時辰。”
這也是一項規矩,選出天選之子之後,要立刻在當天舉行祭祀儀式,而這個天選之子必然是第一個觸碰到神諭令的人,且不能被人代替。
按照龍嶽國的說法,非天選之人不能與上蒼心靈相通,若是替代的話替代的話,那後果就更加的嚴重了,上蒼也會降罪於龍嶽國。
帝燁冥陷入了緘默之中,直到過了良久,眾人都快誤以為他已經離開了的時候,他才開口道:
“其實這次拿到神諭令的人,真是兒臣的愛妃,洛傾音。”
“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發出了震驚之聲。
“騙,騙人的吧。”
“就是說啊,王爺,這個玩笑可不好笑,怎麼可能是王妃嘛。”
可是當他們轉而看見帝燁冥那一臉嚴肅的表情,哪裡見得到半點玩笑之意?
況且他們也未曾見過,一向茍不言笑的三爺與其他人開過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