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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 案
“傅大人死得冤,小人知道,小人當年僥幸逃生,在外漂泊十餘年,以為過了這麼久沒事了,誰承想,還是沒逃過,大人啊,請您救救小人救救小人……”
酒坊老闆,看年歲四五十歲的人,現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跪在年紀輕輕的姚時面前,彷彿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抱著姚時的大腿,怎麼也不肯撒手。
姚時坐在桌旁,一臉平靜的表情,慢悠悠地喝著茶,似是在咂摸著茶味,可那雙幽深如墨的眼瞳裡隱隱有著什麼在悄然醞釀。
姚時沒說話,目光落在酒坊老闆手邊,那一個雕刻精緻的木匣上。
酒坊老闆這是來請姚時救命的,金銀財寶什麼的早先姚時回來的時候老闆娘就已經奉上了,現在這老闆拿來的還能是什麼?
不用想,明眼人一眼就能知道。
“陳老闆,傅大人死得冤不冤本官不知道,但本官今日倒是願意聽一聽當年的事。”姚時俯身將酒坊老闆扶了起來。
陳老闆苦著臉,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烏糟,啞著嗓子道:“十四年前,我這酒坊還沒開起來,我就是個走街串巷買酒的販夫走卒,雖說如此,我的酒也是釀得極好的,十裡八村都愛喝我的酒,尤其是那嬌容秋日醉,每每秋日來臨,想買我家酒的人都能排滿這幾條街。”
說起當年的盛景,陳老闆的臉上洋溢著自豪和懷念,但是臉上的神態很快就被一抹驚恐和蒼白取代:“扯遠了扯遠了……就是那年中秋,我也是運氣好被那告老還鄉的傅相國挑中了家宴酒品,那日一大早我就推著酒車去傅府送酒,晌午的時候,傅家又來了人說是席面的酒不夠催我再送幾壇去,等我推著酒車到了傅家,卻發現傅家的管事和小廝都換成了生面孔,小的不懂,以為是大戶人家的安排,沒想到,小的送完酒出來的時候院門就被緊鎖住了,幾個蒙面賊人突然出現,就從後面給了小人一刀,小人命大掉進了池塘裡,後來傅家大火,小人這才從傾塌的院牆跑掉了……”
“沒去報官?”
“不敢……”
“為何?”
“那些身手不凡,不是普通人……能對傅家出手的,豈會是小人這種平頭百姓能抗衡的?”陳老闆雖是這麼說,但是心中也滿是對傅珩之一家的愧疚,不自覺地嘆氣。
“既然當時不敢,怎麼現在又敢了?”姚時輕輕一問,那陳老闆“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哐哐”給姚時磕頭。
“小的想活命,大人,當年小的就只有自己一個人,想跑就跑了,現在不成了,小人成了家就有了牽絆,小人可以死,但小人的一家老小可不能就這麼沒了……小女已經被那賊人禍害了,可就算如此,我們也總得活下去啊……”
姚時的眼眸沉了下去,問道:“陳老闆是因為陳小姐之事才舉家歸來?”
“那人就是當年的!”陳老闆顫顫巍巍開啟那個精緻木匣,匣子裡一塊舊跡斑斑的鐵片被奉到姚時面前:“這是當年從小人身體裡取出來的碎刃!”
姚時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塊碎片,仔細端詳。
鏽跡斑斑的碎片上一個模糊的殘缺痕跡引起了姚時的注意。
“陳老闆想說的不止這些吧……”
陳老闆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思索良久,最後咬了咬牙,紅著眼眶繼續道:“小女在那賊人手上被折磨去了半條命,好在被路過商隊所救撿回一條命,那賊人慌亂之下逃跑,那把刀就留在了現場,而那把刀上的印記與這碎刃上的一樣……”
陳老闆索性把心裡想說的話都說了,便繼續道:“無論怎麼樣,小女總算是活下來了。小的知道自己當初當了縮頭烏龜,這一切都是報應,可就算是報應也該報應到那些人頭上……小人拖家帶口回了,知道您是聖上欽點的大官,小人這才壯著膽子來見您……”
“此前怎麼不對本官說這些?”
“那人不是沒抓到嗎,小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