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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我們是一類人
“？”諾澤疑惑地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倒也沒賣關子，開口道。
“傳聞中，世界曾經被惡魔所統治，人類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為了拯救人類，當時的聖皇建築了通天塔，藉此尋到了天使，跪求天使的幫助。天使見到了人間疾苦，趕走了惡魔。為了防止惡魔再次捲土歸來，天使留下了聖子。聖子是唯一一個能和天使溝通的媒介，他可以在惡魔再度席捲人間之時，開啟通天塔，拯救人類。”
“聖子死後，聖堂的統治越發黑暗，而我們的處境也越來越艱難……”女人說著，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不該和這個外鄉人說得太多，她蹙了蹙眉，“我是不是說得有點多了，別在意，我只是很久沒和外面來的人這麼聊了，不小心說的有點多……”
女人捏著煙鬥撚了撚，忍了忍，還是把煙鬥給放下了：“我記得，大哥是不是隻允許你在這裡待一天？不用擔心，你可以在我們這裡暫留，時間到了我自會送你出去。”
說完，她作勢就要離開。
“等等，我還有個問題。”諾澤見她要走，趕緊叫住了她。
女人的身形頓了頓，微微側過頭：“說吧。”
“你們，在什麼情況下會變成聖民，我是說，失去五官。”諾澤看著她，仿若看見透過這個女人，看見了不久之前那位失去五官的少女。
賤民和聖民間，肯定存在有某種聯系。
女人的背影被斜照過來的光線拉得很長，濃墨般的影子藏著化不開的黑暗，遮住了照射進巷子的大多數光線。
時間仿若在此刻靜止，只餘下了些微規律的呼吸和心跳。
諾澤以為自己觸碰到了什麼禁忌，剛要開口道歉，卻聽女人緩緩道。
“我們失去的不只是五官，還有內心，我們會變得不像自己，成為一個行屍走肉。”女人捏起煙鬥，輕描淡寫道，“只要我們內心徹底失去希望，從心底信仰聖皇的統治，我們就會失去五官，變為聖民，用那些聖徒的話來說，是洗禮。”
“你或許會想，那我們只要信仰聖皇就可以了，明明只要信仰聖皇，我們就能成為不被欺壓的聖民。可當我看見無臉的怪物時，我只覺得惡心，打從心底的反感，或許，這是惡魔的詛咒也說不定呢。”
女人呵呵笑了兩聲，這次她不再停留，緩步走出了巷子，離開了這裡。
高跟鞋清脆的落地聲漸行漸遠，很快便聽不到了，巷子裡一時只剩下了諾澤一人半依在牆邊，垂眸沉思。
想要離開這個小世界，諾澤就必須找到紙頁，而他這次和祁謙一起進入這個小世界的目的，不單單是離開小世界，更是要藉由這個小世界，讓祁謙跟著基地派來的隊伍一起回去。
有了基地內為祁謙造勢，再有了這批武裝隊伍，祁謙回歸的成功率將會大大提升。但在這只隊伍進來之前，諾澤要做的就是盡快找到紙頁，為之後計劃鋪路。
紙頁一般是小世界的核心，小世界會發生的所有事都會圍繞著這個核心展開，或許，透過聖教這個途徑能找到什麼線索。
“麻煩……”諾澤撓了撓頭發，有點煩躁，“那小子也不知道去哪了……真是……”
“什麼不知道去哪了？你朋友嗎？”
一道聲音從巷口外傳來，下一刻，先前溜走的那位小孩哥在巷口探出了個腦袋，一雙眼亮晶晶的。
“？”諾澤愣了一下，隨即緊了緊背帶，轉身準備離開。
“唉唉唉，別走啊。”小孩哥趕緊踏出一步，伸出雙手擋在了巷口，“聽我說，我知道你朋友去哪了。”
諾澤簡直是莫名其妙，但他還是停了下來，畢竟小孩哥把唯一的出口給擋了，他一時也沒法出去。
“你想想，你不是被抓了，還差點被賣掉。”小孩哥擠眉弄眼，瘋狂暗示，“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朋友有可能也被面具給抓了，只不過被送到了其他人那裡，說起來，你朋友長得咋樣？”
諾澤：？
他回想了一下祁謙那張漂亮到近乎雌雄莫辨的臉，又回想了一下那雙淺藍色的，蠱惑性極強的眼眸，總感覺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詞語用來形容祁謙比較合適。
憋了半天，諾澤總算憋出了幾個字。
“額，他長得很漂亮，特別是眼睛，很特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