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錯了,你別哭啊,我真不是故意的……”祁謙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用力抱緊了懷裡的人,那語氣跟哄小孩似的,“我錯了嘛,別哭了,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諾澤一言不發地擦了一把臉,他腦子裡亂糟糟一片,但面上還是裝出了一副咬牙切齒的摸樣,試圖用這個姿態掩飾自己內心的極度不平靜。
“錯哪了?”諾澤道,
“錯在不該強吻哥哥。”祁謙老實認錯,堅決不改,他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諾澤被親得有些紅腫的唇,小聲嘀咕,“可是哥哥你好像也很享受……”
諾澤:……
我真是服了你這個混蛋玩意!
他惡狠狠地瞪了祁謙一眼,就是這眼睛紅著,眼角還帶淚,一時竟然讓祁謙有種在看炸毛貓咪的錯覺。
祁謙的喉結下意識地上下滾動下,他默默垂下頭,躲開了諾澤越發惱羞成怒的注視。
並且把嘴裡那句“哥哥你這麼看我,真的很像欲擒故縱”給吞了回去。
直覺告訴他,這時候說,估計會被打,於是他很惜命地閉嘴了。
空氣裡很快安靜了,誰也沒先開口說話,像在無形中達成了某種詭異的默契。
忽得,在不知哪來的風,吹動了兩人身前原本還晃悠的木門,那木門被帶著“碰”一聲關上,總算是喚回了兩人的思緒。
“你這幾天……”
“哥哥,我……”
兩人同時開口了。
諾澤輕飄飄地撇了祁謙一眼,祁謙趕緊先一步開口。
“我上舞臺前就已經知道有人在舞臺蹲守我,他們的目標只有我,不確認我死了,是不可能停手的。但哥哥你不一樣,你是一個變數,不論是死是活,都對幕後那人沒有絲毫影響。而在輿論的籌碼逼迫下,關於你的處置會更加偏向於關押再審判。”祁謙道。
這倒是和諾澤當時的猜測大差不差,諾澤在祁謙死後,曾經無數過懷疑自己這個推測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他憑空的臆想。
但現在聽見祁謙這麼說,他心中的一塊巨石也總算落到了原處。他沒有猜錯祁謙的想法,祁謙那句話也並非只是哄他。
諾澤微微垂下頭,態度緩和了不少,就是語氣還有點強硬:“繼續。”
“我知道部分關於小世界特性的事情,因此也有意利用這點。”祁謙說著,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散播儀式並非只有散播希望的含義,我還能存在,就證實了我一直以來的猜想。”
諾澤目光一沉,開口道:“基地正在向外界散播已收集的紙頁。”
“沒錯,哥哥真聰明,獎勵一個親親~”祁謙說著,嘴唇就又湊上去了。
諾澤面無表情地給他乎開,耳尖都紅透了:“說正事,別鬧!”
“好~”祁謙悄咪咪湊到諾澤脖頸上親了一口,然後跟偷腥的貓似的縮了回來,一本正經道,“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嗎?初日這麼多年明明都已經收集了那麼多紙頁,為什麼從不對外擴張?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因為初日不想擴張。”
“……”諾澤捂著脖子,離祁謙遠了點,微微皺了眉,“可初日存在的目的是收集紙頁,既然不想收集紙頁,那為什麼收集了,卻又多此一舉地再度散播?”
“哥哥你可以想想,這件事情對初日而言是沒有意義的,而且還會浪費大量人力物力,得不償失。除非有什麼理由,讓初日不得不這麼做。”祁謙伸出手,把諾澤拉回到懷裡,蹭了蹭。
“初日,是一個對外的形象。它的背後有基地在支援,基地又由管理層把控。”諾澤漸漸反應過來了,“這次的散播儀式動亂也和管理層有關,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