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虎和乾龍趕緊跪下,抱拳請罪:“先前多有不知,冒犯了皇上的師兄,還請皇上恕罪!”
不待祁淵開口,君蔔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走過去虛扶著二人起來。
他笑得燦爛,“既然二人都說不知了,那我怎麼好再去責怪,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今日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項虎和乾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稍遲疑了那麼一瞬。
後反應過來,都感激地對君蔔道謝,尤其是項虎哈哈一笑,還拍了拍君蔔的肩膀。
君蔔因自己心情比較好,就完全不計較了。
言池引領著眾人進了寨廳,這才把整個事情的始末經過都對祁淵說了個詳細。
末了他又道:“皇上還請隨我來,我家老爺子聽聞皇上來到了滄州,一直都很想親自見一見。”
祁淵點頭,起身便隨著言池的步子離去。
兩人來到一處較為偏僻的房屋前,言池止步,隔著門板輕聲說道:“老爺子,皇上我給您親自帶來了。”
過了會兒,屋內才傳來一聲蒼老的回答,“快,快讓皇上進來!”
聲音聽起來有點激動,看樣子這個老爺子是迫切想要見到祁淵。
言池應了一聲“是”,便將門給開啟,側身做了一個請進的動作。
祁淵邁步走了進去,門再次被合上。
屋內有濃重的藥味,祁淵轉過一扇屏風,便一眼看到臥榻上半倚著一個老者。
老者須發花白,似已過了花甲之年,渾濁的老眼因剛剛找回了親孫女,哭得還有些紅腫。
看到一年輕俊逸的男子走了進來,老者掙紮著要下榻,祁淵忙快步上前阻止了他的動作。
“老人家不必多禮,坐著就好。”
老者情緒有些激動,勉強坐直身子,哆嗦著手給祁淵做了個揖。
蒼老的聲音似破鑼般響起,“老奴見過皇上!”
祁淵不知他為何稱自己老奴,示意他免禮,他在一旁落座,抬眼打量起這位老者。
老者雖老眼昏花,但是精神頭還不錯,他知道祁淵心裡一定存著疑慮,他也不在打馬虎眼直接如實相告。
“皇上一定不知道老奴是誰,老奴名叫徐達,滄州人士,曾經是先皇信賴的奴才之一。”
徐達?
祁淵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到底聽誰說的他就有點記不起來了。只記得曾有個叫徐達的是專門在宮外替先皇挑選民間女子的,縝的母妃就是這個徐達幫忙舉薦的。
莫不是這個人就是那個徐達?
看到祁淵面上已經有了一絲瞭然,徐老也沒賣關子,直接稱自己就是那個徐達。
他繼續道:“皇上一定好奇老奴找您來到底所為何事?如果老奴說是關於先皇死因的,那麼皇上就一定不會奇怪了。”
這句話如同一道炸雷轟然在祁淵的腦袋中炸開,他的手不自覺地就摳緊了桌角,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他很久了。
等下,就看這個徐達所講的是不是與他猜測的相同了。
心似狠狠被人給揪著,他好像忘記了呼吸,靜待著徐老往下說。
徐老在自己的床榻被褥底下的暗格中拿出了一個錦盒,將其開啟,然後在裡面取出了一截撕裂的袍角,顫顫巍巍地將他交到祁淵手中。
“皇上只要看到這個自然就清楚謀害先皇的到底是誰了。”
看到那截明黃色的袍角,祁淵的心已經變得浩瀚波動了起來,沒錯!這確實是他父皇龍袍上的一角。
五年前,他們如同往年一樣,到了秋狩時便會前往岐風山。
那一年,他在狩獵的過程中遇到許多神秘人的追殺,幾經生死墜落山谷,險些喪命。
後來被老神醫師父所救,他就在醫谷中休養了幾月,等他聽說父皇在這次秋狩後,也一病不起,就急忙趕了回去,可是等他回去後父皇已經薨逝。
他一直都懷疑父皇的死沒有那麼簡單,心中隱隱猜到了答案,但是他卻一直都不肯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