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想去別的一些地方,那恐怕就要連夜趕路了,況且這城裡還等著他們把糧食送回去,這個想法也是不能了,沒辦法只好快速趕回。
祁縝斂去了笑容,深深皺起了眉,他只道:“那些盜匪的老巢一定就在這周邊不遠處的某個地方,等滄州災民問題一解決,就得將他們給收拾了,留下始終是個禍患。”
漪月頗為贊同地輕“嗯”了一聲,這個話題一說完,氣氛再次陷入了尷尬。
漪月躊躇著還想再說什麼,一咬牙,快速脫口而出。
“公子……,我還可以再回來嗎?”
“你……回來吧。”
剛巧兩個人竟同時開了口,這話一說出來,彼此都怔住了。相視了那麼幾秒,均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漪月心裡的這顆大石頭終於落了地,頓時沒了顧及,十分高興地不斷給祁縝說著一些趣事,惹得祁縝不住失笑扶額。
臨近滄州城,刀硯突然停住了馬車,掀開車簾提醒道:“公子,城中好像有異動?”
祁縝止笑靜聽,呼呼北風呼嘯而過,隱約能聽到一陣喊殺聲。
他不由大驚失色,馬上吩咐:“快進城!皇兄他們有危險!”
刀硯不再耽擱,狠狠地一揮馬鞭,兩輛馬車飛快地奔進了城中。
再說衙門口,祁淵率先出手將那個賊頭在馬上給踹了下來,他自身的氣力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知道一直拖延對他不利,所以果斷的採取速戰速決。
隨著賊頭的一聲喊,剩下的那些小羅羅都叫嚷著要沖上來。
遠處的災民群眾,忽然有一婦人的聲音響起,“虎子!你在那裡幹嘛?”
有可能是因為有人先起了這個頭,所以馬上又有數道聲音也叫了出來。
“二胖,娘在這裡啊!”
“大傻子,你還不給我回來!”
……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後面跟著跑的那些小羅羅紛紛扭頭去尋找聲音的來源。這一看,全都扔掉了手中的棍棒,哭唧唧地就跑到了人群中。
“娘啊!怎麼是你——?”
“大伯,我可找到你了!嗚嗚……”
……
這一變故,馬上把打群架變成了認親大會,那些後面跟著跑的小賊其實都是災民無奈才上山入了賊窩,好跟著討碗飽飯吃。
見到親人後,誰還管賊頭這些破事,紛紛撂挑子不幹了。
那個賊頭氣得哇哇直叫,帶著他身邊僅存的十數人就沖著祁淵沖了過來。
祁淵為保氣力,出手迅速,幾下便空手撂倒了幾人。
賊頭暴怒,揮棒要行偷襲,哪知一舉棒子,便覺身上一麻,瞬間就動彈不得了,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上。
有一白袍身影自衙門裡飛身而出,身子一旋,手中的丹丸精準地點在賊匪的xue位上,不一會的工夫,地上便或躺或站著一群不會動的人。
君蔔瀟灑地拍了拍手,十分得意地沖著祁淵眨了眨眼,那樣子好像在邀功討誇獎一樣。
他原本就負責在衙門裡給那些受傷生病的人診治的,後來瑤柯進來一說情況,他才放下手中的工作出來幫忙。
祁淵沖著他一拱手,“多謝師兄幫忙。”
君蔔立馬笑開了花,假裝謙虛道:“師弟客氣了,這都是當師兄的應該做的。”
“那師兄一會幫忙把這些賊人給關押起來吧。”祁淵又馬上補充了一句,君蔔笑得十分燦爛的臉頓時僵住了,暗暗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