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輕薄?而且還是那個最最無趣的女人?
君蔔實在不敢相信這句話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而那個小婢女還唯恐他不信自己的話,就把昨晚途經迴廊所看到精彩一幕仔仔細細地描述了一遍。
這一聽完,他的整個身子都已經石化了,感覺瞬間變得不好了。
怪不得他起來覺得渾身這麼痠痛,原來昨夜那個女人就把他給打了,今天還更狠地補了一掌,他憤憤地握緊了拳頭。
可轉念又一想,昨日確實是他失禮在先,親了人家還不自知,今日還當個沒事人似的同她打招呼。想想她那個冷冰冰的性格,剛剛沒再補上幾掌算他走運了!
這樣看來……這頓胖揍捱得……貌似也不冤……
心思這麼一轉變,所有的憤懣之感變得蕩然無存,緊握的拳頭也不自覺地悄悄松開了。
很難得在他臉上能看到露出的幾分不自在的神情,他沒有說什麼,接連喝起了茶水。
幾杯熱茶下肚,冰涼的身子已經回暖,君蔔整理了一番,再次出了門,這次他可沒有什麼心思再去閑逛,而是腳下不停直接出了辰王府。
與此同時,皇宮內承安殿的小廚房,瑤柯已經在這裡忙碌了一個上午了,待把最後一步完成,她才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
滿滿的一盤芙蓉花糕,散發著馨甜的香氣,她自己嘗了一塊,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將這一大盤的糕點裝進了食盒中。
挎著食盒走出了承安殿,腳步輕輕,今日她的上身穿著件對襟繡花錦襖,下著一素淡的長裙,襖子領口有一圈毛茸茸的貂毛,簇擁著她白裡透紅的小臉,顯得靈動可愛。
一直來到風璃苑,還未走進去,便能聞到苑內陣陣梅香彌漫。
漪月見她來了,忙在屋內迎了出來,歡喜說道:“總算把你盼來了!快進來暖暖身子。”
瑤柯跟著漪月進了屋,銅爐中的火燒的旺旺的,她剛剛一直提著食盒,手已被凍得通紅冰涼。
坐在藤椅上,順勢烤著手取暖,瑤柯看向漪月笑道:“早就知道今日你們要進宮來,我這一大早就在廚房中忙碌,才做好就趁熱給你拿了過來。你不是一直想學怎麼做嗎?快來嘗一嘗,我做的芙蓉花糕怎麼樣?”
開啟食盒,拿出那盤糕點,拈起一塊遞給漪月。
漪月拿過去輕咬了一小口,細細咀嚼著,滿意地點著頭,“做的不錯,怪不得你一直吹噓這個芙蓉花糕如何如何好吃,皇上怎麼怎麼愛吃,當時以為皇上只是寵你,原來這味道真的不錯呢!”
漪月故意調侃,可手下卻沒停,吃下一塊,又拿起了一塊。
“快告訴我這個是怎麼做成的?我好瞻仰瞻仰你的手藝。”漪月拿著絲帕拭了拭嘴角,開始向瑤柯請教。
瑤柯得意地揚了揚眉,就把這道糕點的製作步驟詳細地說了一遍,漪月邊聽邊點頭,“那我可不可以用你這個法子,換種原料,做成梅花糕可行?”
瑤柯沒嘗試過,只說:“那你可以試一試,等你要做好,我就可以嘗嘗鮮了。”
她掩著嘴偷笑,環顧了一下四周,不見祁縝的身影,她問道:“咦,怎麼沒看到公子?”
提起祁縝,漪月的臉頰上飛快地透出一抹紅暈,她故意低著頭,掩飾著自己此刻的羞澀神情。
昨夜發生的一切太過出乎她的意料,她至今還覺得那不過是一場虛幻的紫夢。
夢中的他禁錮著她,邪媚而霸道,如果不是昨夜有人敲門,請祁縝出去一趟的話,她的最後一道防線就沒有了。
這是幸還是不幸?她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已經傻傻地分不清楚了。
他是喜歡自己的不是嗎?如果對自己沒有感覺的話,昨夜他又怎麼能對她如此做呢!
“漪月!漪月!”
瑤柯連叫了她好幾聲,才把她從臆想中給拉了回來。
“啊?你剛剛說什麼了?”漪月尷尬地笑了笑,暗怪自己一時失態。
瑤柯狐疑地看了她半天,隨即露出瞭然神情,她心中好像猜到了什麼,卻沒有說破,只道:“我說公子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