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侍衛馬上喝道:“別亂動!老實點!”說著上前就推了她一把,完全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江霖在看到雲婉時停在了原地沒有再向前,他在心裡暗叫倒黴,生怕自己上前這雲婉一激動,將他們兩人的關系給說出來,那就麻煩了。
畢竟現在他可不想節外生枝!
領路的侍衛向前走著,聽到後面沒了腳步聲忙回頭,看到江霖站在那裡不打算走了。
他回身詢問:“大人,就是前面那個女子!您看這人該當如何處置?”
江霖假裝沉了語氣,“我當是什麼人呢?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嗎?她能掀起什麼風浪!太後已經吩咐此事已了,旁人不可再深究下去,趕快把人給放了。”
侍衛見江霖神色不悅,馬上點頭稱是,一直等著江霖轉身離開,他才來到雲婉這邊。
“丞相大人說了,把這幾個人都放了。”
得了令,有人上前將捆綁雲婉等人的繩索解開,接著把堵在她嘴裡的布給扯掉。
有一人還說:“趕緊回家去吧,無事不要在這邊閑晃,下次也許就沒這等好運了。”
所有的羽林衛都撤走了,雲婉馬上用手捂住剛剛被人推過的肩膀,一想到江霖看到自己後,竟然沒有過來救她,她恨恨地抿著朱唇,冷哼著跺了一下腳。
有一大漢討好地上前,“婉兒姑娘,你沒事吧?”
雲婉則是斜瞪了他一眼,沒給好臉色,低聲嘟囔:“要你管,你們這一群廢物!什麼事都辦不好,還不趕緊隨我回去!”
這幾個人都知雲婉的脾氣,誰都不敢出聲,前後簇擁著雲婉走了。
月下窗前,有兩人的影子映在了窗欞紙上,相對而坐。
屋內,祁淵執起瑤柯的一隻手細細地檢視著,那如青蔥般的玉手上有兩個手指的指甲蓋斷了一半,上面血跡斑斑,慘不忍睹。
祁淵嘆了一聲,輕聲問她:“又受傷了,還疼嗎?”
瑤柯這次像是個乖寶寶,安靜地坐在那裡,看著對面的祁淵眉心漸漸地擰成了一把鎖。
她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看來以後要將你鎖在身邊,哪都不能讓你去了。”
祁淵似乎是在自我譴責,手下不停,將隨身攜帶的傷藥都拿了出來,他現在倒是成了一個行走的藥箱子了。
瑤柯抿唇想笑,可當那藥粉碰到傷口的時候,她疼得發出“嘶”的一聲,下意識地就想抽回手。
“別動,這個傷口必須處理好,不然會發炎的。”祁淵馬上制止了她,動作嫻熟地繼續上藥。
瑤柯很聽話地不動了,看著祁淵幫她把傷口一個個處理好,包紮了起來,她終於開了口。
“祁淵,衛姑娘現在沒事吧?”
當時只聽祁淵說已經找到她了,卻不知她情況怎麼樣,回想那竄天而起的大火,瑤柯都有些後怕地縮了縮脖子。
今日不止是她險遭迫害,衛芙清也沒好到哪去,只是那背後之人明明就是沖著她來的,怎麼衛芙清也跟著遭殃了呢?這其中又有什麼她所不知道呢?
“她沒事,就是受到驚嚇暈了過去而已,已經送回宮交給太醫診治了。”
祁淵把所有的藥瓶收好,這才抬頭看向了她。
燈下的女子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眸子,裡面似盛滿了一汪清泉,濃密修長的睫羽不時眨動一下,卻是一臉無辜。
誰又能將此時的她同剛剛在那裡自信辯駁的女子看成是一個人呢?今日的她,讓他都覺得意外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