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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柯幾個人醒後簡單用了些幹糧,因為只有兩匹馬,所以只好瑤柯與刀硯同乘一匹,君蔔一匹,等到了客棧在另行買匹馬。
難道君蔔這一路真是走著來的?
這個問題瑤柯也懶得去想,待收拾好了,她看向一直沉默的刀硯,輕聲問道:“刀硯,你感覺身子怎麼樣?”
刀硯將包裹系在身上,回道:“沒事了,比昨夜好多了,快些趕路吧。”
那邊君蔔已經躍上馬背,回頭看了她們一眼,完全沒有要給刀硯解藥的意思,只見他一夾馬腹竟先行走了。
瑤柯暗自嘀咕:“真是一個小氣記仇的人!”
“柯丫頭,可不要說我壞話啊!我的耳朵可靈得很!”
聲音遠遠飄來,令瑤柯打了個機靈,她馬上默不作聲躍上馬背同刀硯一起走了。
因昨日天色暗淡,再加上瑤柯也沒仔細看過周圍的環境,這一再次返程,才發現這一帶的林子很長,一片連線蜿蜒了數十裡,這都走了小半個時辰了還沒走出去。
“來!柯丫頭,咱們來賽馬如何?”君蔔在旁來了這麼一句。
瑤柯看也沒看他,只淡淡道:“賽馬可以,不過你要先把一脈散的解藥拿來。”
“真是掃興,得!你若能追上呢,解藥我便給你。”話音未落,他便一溜煙地跑遠了。
“這人真賴皮!”瑤柯無奈為了那解藥,也只好打馬追了上去。
坐在身後的刀硯卻突然低聲道:“四周有異動,你先走遠一些。”
她迅速跳下馬,一掌打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奔跑了起來。
瑤柯吃驚回頭見刀硯站在大路中央,與此同時在兩旁的林子中現出一大群人來,其中最前面的兩個人大聲喊道:“就是這個人!快抓住她!”
眾人二話不說沖向刀硯,將她圍困在中間,勢要將她擒拿住。
一脈散的藥勁雖不霸道,囤積在人體力卻久久不易散去。
刀硯被一群山匪模樣的人圍困在中間,她並沒有拔劍,只用雙掌擊退靠近的人。
雖經過了一段時間休息,但是幾招下來,她開始氣喘籲籲,一個沒留意腳踝被人用繩索勾住。
用力一拽,她不由踉蹌著摔倒在地,有人想要上前擒住她的手,刀硯不顧身下的疼痛,左右開掌,沒讓那些人得逞。
那群人見這人如此難以擒住,只好拖曳著她向林子中走,後背被石子沙礫硌得生痛。
刀硯緊皺著眉,伸手去摸腰間的佩劍,一摸才知道,原來佩劍不知什麼時候掉了。
她想運力翻身而起,奈何氣力不足,這下徹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跑在最前面的君蔔忽聽後面有打鬥聲,他勒韁停馬,扭頭看來。
瑤柯被馬帶著向前跑,她只能抓緊韁繩,生怕自己被甩下去,眼看就要撞上君蔔的馬了,君蔔馬上調轉馬身側讓開,一個伸手勒住了她的馬韁。
兩匹馬兒隨著慣性撞了一下,痛苦地嘶鳴了幾聲。
“後面發生什麼事了?”君蔔忙問道。
瑤柯馬上正了正身子,伸手一指後面,急聲道:“君蔔,快…快去救刀硯!”
君蔔聽了聚睛望去,見一群人已經進了林子,他猶豫道:“怎麼辦?其實我——不會武功。”
“啊?”瑤柯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不是說你的功夫只比祁淵差一點嗎?怎麼現在又不會了?還有那丹丸點xue之法!”
“真的!我這次說得可全是事實,我真的不會武功,只會一點點輕功而已。”
君蔔突然有些心虛起來,話音也變小了許多。似怕瑤柯不信,他馬上補充道:“你以為我每次都爬樹是為了什麼,那是因為站得高,才能看得清敵人的弱點在哪,這樣出手才能百發百中!”
“你——,唉!誰讓你不給刀硯解藥了,現在可怎麼辦?”瑤柯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君蔔嘆了一息,無奈道:“怨我!確實怨我!好吧,也只能試一下了。柯丫頭你在這等著,我馬上去救她。”
說完君蔔一打馬快速地奔了回去,五指間早已夾好了數枚丹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