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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晚上九點半後,時季和徐又青一起向校門走去,一路都是和他們一樣走讀的同學。
時季走得比較慢,每走幾步徐又青不得不停下等他。徐又青忍不住開口問道:“時季,你今天怎麼走這麼慢啊?”像是刻意在等什麼似的。
聞言,時季神色愣了一下,語速緩緩道:“不急。”一想到等會又要忍受刺骨的寒風騎車回去,他的腳步又放緩了幾分。
徐又青幹脆停下,半開玩笑說道:“要不你先走一段,然後我再走?”不知道的同學,以為他們腿瘸了。再說句不好聽的,他們現在走路的速度跟便秘沒有什麼區別,半天憋不出一步。
時季神情透露幾分猶豫,他沉思一會兒,說道:“其實我在等人,要不你先回去?”
徐又青大腦出現短暫茫然,問道:“這大晚上的,明天還要上課,你要等誰啊?”
時季置若罔聞,又好像微微發呆。。
徐又青奇怪地打量時季,還是那張精緻到失語的面容,路上的女同學經過他時刻意放緩腳步,或者突然提高音量,他後知後覺地說道:“不會有女生讓你等她,然後向你表白吧?”
時季這一刻對徐又青智商的懷疑達到話倒是幹脆:“表白挑在人來人往,並且隨時都有可能被年級主任發現的路上?”
徐又青腦袋還是一片空白,這個時間點能等誰啊?不應該是早早回家洗澡寫作業預習嗎?於是,他又問道:“那你等誰啊?”
有了前面這些話的鋪墊,這會兒時季平靜地說道:“周儉,許明止。”
“啊?”徐又青小小驚訝了一下,以為時季和他們有什麼事,沒有多問,他擺擺手,說道:“好吧。那我先走了,這天氣,晚上冷死了。”
徐又青走後,時季幹脆停在原地,又覺得樹木的陰影擋著自己,於是走到前面幾步外的路燈下,身前還是絡繹不絕的學生人群。
這裡距離籃球場已經有一段距離,長到已經看不清籃球場的人影。其實他沒有和周儉、許明止他們約好,其實今晚他也沒有什麼和周儉他們非說不可的話。但是他腦海中一直記得周儉和許明止之前在籃球場旁等他的模樣。時季猜想,許明止他們可能也只是無聊,同樣沒有任何特別重要的話要說。
時季雙手插在沖鋒衣口袋裡,夜裡的冷空氣將他的臉頰凍得有點冷,明暗交錯的筆直的望遠路上他突然想起這段路的名字),從一開始川流不息的人流,慢慢變成稀稀落落的三兩位同學。每個同學路過他的面前時,都對他好奇的打量一眼。
時季開始懷疑周儉和許明止在他沒注意的時候已經走到他的前面,可是他的班級所在的籃球場明明更靠近校門,而且他離開的時候看到周儉和許明止還在籃球場上,解散後他走路的時候也有刻意留意他們。
時季一直等到望遠路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卻依然看不到周儉和許明止的身影。他望向籃球場的方向,想要從寂靜無聲的校園中認真傾聽籃球場那邊是否還有任何只言片語,但除了安靜,還是無聲。
時季低聲自語:“要不要去籃球場那邊看看?”
話音剛落,時季感到自己的臉上好像滑落幾滴水,幾秒後,他感到幾滴雨水好似落到他的頭、脖頸和衣服上。
他伸出手,靜靜感受一會,淅淅瀝瀝的雨水落在他的掌心。他想起自己並沒有帶傘,於是下定決心般,將沖鋒衣的白色帽子蓋到頭上,然後如疾風般像校門口跑去。
一分鐘後,周儉和許明止在黑暗的風雨中狂奔,就在這一秒剛剛經過時季不久前站的位置。許明止落後周儉兩步距離,朝周儉大聲說道:“阿儉,你剛剛不是說累嘛?怎麼現在還能跑這麼快!你是不是騙老子啊,你個茍東西!”
周儉不想回答害得他現下在雨中狼狽奔跑的罪魁禍首。不久前,就在練習結束可以回家的時候,許明止拉著他錄了一遍又一遍的影片,美名其曰:‘記錄生活,錄下每一次我們的進步。’但t根本不止一次……
直到下雨許明止才勉為其難地放過他和自己。周儉今年不想再感冒了,一年一次足夠,現下他的身體免疫系統已經達到最佳狀態,要是再因為你淋雨而感冒就顯得他太弱,那怎麼行?
黑暗中,周儉的腳步愈發加快,許明止只能在身後氣喘籲籲、亦步亦趨地跟著,努力不落下步伐。
所幸這雨下得並不大,時季回到家時,也只是衣服表層附上一層雨水,並沒有滲入衣服裡面。只是夜色太黑,雨水太突然,手中沒傘,明天要上課,明天也能見面,所以那一刻他跑得沒有任何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