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週三晚上山頂的瑪菲大教堂有燭光音樂會,去吧去吧。”
“好。”不算太忙的席師傅回答。
於是週三這晚麵包屋提前打烊,席柘把車開到獨立廣場,幫忙給祝丘收攤。
車不能開到山頂,往山頂徒步走上去的時候,路過了一段別致的階梯。
那是一條情侶、朋友、家人都可以打卡的愛心階梯,是各個旅遊景點都很常見的地方,因風風雨雨,上面的愛心掉了一部分顏色。
愛心階梯旁還立著一面牌子,還是用的全球通用語言,祝丘問席柘上面寫了什麼。
席柘抬起祝丘的手指頭,觸碰上面的語言,一個字一個字地翻譯,“所愛之人……”
“我看得懂愛這個字。”祝丘表示著。
“所愛之人、會永遠走下去。”
好像聽到很不得了的事情,祝丘趕緊回過頭看了一眼席柘,然後說:“我喜歡這個寓意。”
過於近的距離,臉也靠得很近,祝丘很有深意地對席柘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眼睫毛掃過apha的鼻樑。
祝丘又湊近了一點。
這時有人經過,祝丘只好被席柘牽著手從愛心階梯離開。
往前走了有一會兒。兩人走得都很快,在一處巷角停下來。
“席柘,你其實……其實剛剛想親我吧!”祝丘被親了一下,兩隻眼睛自動開始放哨站崗,沒和apha一直對視,他將自己的衣角攥成亂七八糟的一團,“是吧?”
他的臉龐被這不算意外的吻暈染出一層朦朧的粉霧色,左看右看著,很嚴肅地試問著。
“是,是我很想親你。”席柘不假思索回答。
緊接著,一個更為輕柔的吻落在 oega的鼻尖上,像一片滾燙的雪躺在祝丘心尖兒上。
祝丘暈暈乎乎的,靈魂快要飄去天上了,骨頭酥酥的,耳根子紅得快要滴血,即使這樣,也很努力地墊起腳。
但身體和靈魂依舊因為席柘停留在這一隅。
感覺祝丘喘不過氣,席柘這才停下來。兩人額頭還靠在一起,耳邊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祝丘張著唇,胸膛起伏著,深吸了一口氣才緩過來,他的眼睛霧濛濛的,很小聲地提出要求,“再,再來一次。”
仲夏夜的石牆,不時遊蕩著幾只螢火蟲,他們身邊也有兩只,遠遠望去,可以看見oega有些站不穩,被apha的身體嚴嚴實實地遮擋住。
oega嘟嘟囔囔地說著什麼,apha將他提起來站正,側過頭傾聽著,一隻手撫摸著他的發絲。
他們坐在人群最後面聽了一場震撼的音樂會,燭光宛如一條河,蜿蜒著流淌在人們腳下。
“下個月我們也來吧。”祝丘確定著下個月的週三也會有這樣的音樂會。
畢竟還是免費的。
席柘說好。
一到晚上,住所的停車場就不太好找車位。席柘把祝丘放在住所門口,讓他先上樓,差不多走了一天,流了不少汗,祝丘現在越來越愛幹淨了,著急忙慌地跑上樓沖澡。
席柘把車停好,剛下車,便看見停車場外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宛如一顆水滴突兀地墜入他們平靜充實的生活,席柘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