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嬌豔欲滴,祝丘一路小跑回來,他眨了眨眼睛,抬手遞給站在臺階上的apha。
席柘有些驚訝,本以為祝丘去跳舞了。他微微斂著眼睫,收下了祝丘的玫瑰花,“謝謝。”
“是他們送的。”祝丘知道席柘一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離開前,耳邊還響著訂婚儀式播放的音樂。
住的地方是在古城的一棟房子,三樓,兩室一廳,採光通風都很好,開啟陽臺門,能看見外面深綠的山谷。
接近六月,天氣越來越燥熱,洗過澡,祝丘把空調開啟,將紗窗和床幔拉上,便半趴在席柘身上。
床頭的藤編吊燈從薄透的床幔滲透進來,照亮他們半張臉,席柘看書,祝丘正在做一個免費測試,因為洗臉,頭上還戴著一個卡通發卡,露出白皙的額頭來,顯得格外乖巧。
前幾道題都很好回答,他問席柘,“你覺得我有什麼優點呢。”
“你昨天不是才做了一套?”
“都不一樣的,你快想想。”
“不挑食。”席柘忍著笑,好像就是故意的。
祝丘不敢相信,“只有這個?”拜託,他那麼多優點,為什麼席柘只提這個。
祝丘覺得自己優點挺多,細致地展開講講,“比如我擁有一頭漂亮的秀發,發量也很多。”
“確實。”席柘摸著他的頭發贊同著。
祝丘沒歇氣說了一連串,“性格也很陽光熱情開朗活潑樂觀。”
“是嘛?”
“眼睛大,五官也還行吧。身材在oega裡算很錯、為人和善,沒有什麼脾氣……。”他一一講了出來。
席柘只對著惱羞成怒的oega無奈地笑了笑。
“你又在笑我什麼?”
他揉著祝丘快要炸毛的頭發,問了別的事情,“那今天隔壁的oega來找你出去玩,你怎麼不理他?”
“那個給我們拿很多檸檬的?”
“是。”席柘挺希望祝丘在這裡多交朋友。
“我已經有一個朋友了。”祝丘一邊做題一邊很認真地對他說,“這已經足夠了。”
席柘明白了。
說不清楚是誰先開始的。
床幔隨著室內的風輕輕晃動著,一雙泛白的手撐在床邊,沒撐太久,手指接連沒有什麼力氣垂下來。
“我,我想在上面。”祝丘不滿老是這樣背對著,提出要求。
轉眼間被人摟著腰抱了起來,位置不同後,祝丘一開始還能扶著席柘的手臂,後面洩氣地抱著他的脖子。
“罷工了?”
祝丘哼哼唧唧的,好像很辛苦勞累一樣。他感覺過去了十分鐘,但僅僅過去了半分鐘。
這之後,床上留有一攤可疑的印記。
席柘似乎又是故意的,拆了床單認真地問:“這是怎麼弄的。”
躲在被子裡的祝丘紅著臉不說話,也不太好意思。他剛露出眼睛,正好直面那一攤印記,立馬縮了回去,指責道,“都怪你。”
馬納鎮早晨氣溫不算高。
不知道鸚鵡被哪隻鳥欺負了,現在都不太愛飛出去,只待在家裡。它整理自己淺紫色的羽翼,胸腹越來越飽滿,不時發出只令祝丘煩躁的鳥鳴。
席柘早起煮了杯咖啡,他翻閱著手機上的新聞報道,時差不同,離他們相對遙遠的南線,在昨晚正式宣佈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