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一棵大樹下,正處於郊野地帶,遠遠看去空無一人。
席柘停好車,祝丘拿出轎車鑰匙,將吉普車上的行李轉移到轎車裡。他帶的行李不多,只有一個雙肩包和手提包,裝著他所有的財産。
感受到腰上少了一點重量,一瞬間被人按在車身上,緊貼著玻璃窗,模糊可見一張人臉。
祝丘艱難回過頭,發現那把槍重新被席柘拿在手裡。他嘴裡低聲嚷嚷著什麼,很快作勢舉手投降。
“你在說什麼。”
“之前你怎麼沒反應過來。”祝丘問的是之前在車上拿他槍的時候。
席柘不會說出來,那之前他沉浸於祝丘欺騙他的離別情緒裡,少了很多警惕。
“所以你拿到槍想怎樣,想回去?席柘,你也很清楚吧,沒有什麼回頭路了。”怕爆炸聲的祝丘,在席柘面前表現得毫無畏懼,他用頭輕輕撞上頭頂上的槍眼,眼睛一動不動,“你現在想怎樣呢?”
根本就不怕他。席柘把槍收回去,繃緊著一張臉,“以後不要隨便動我的槍。”
祝丘作了一個服從手勢,“好的,長官。”
緊接著,席柘按著他的下巴,祝丘很輕易張開嘴巴,露出一個破口的舌尖。
“沒什麼大事。”祝丘表現得很輕松,“只是不小心咬到舌頭了。”
席柘看著他,目色意味不明。
聽到轎車後備箱傳來一陣動靜,兩人不約而同地往那邊看去。
席柘開啟後備箱,意外看到了一個鳥籠,他掀開上面的黑布。
“救鳥!救鳥!”裡面有一隻活物蹦來蹦去。
席柘很不客氣地把布重新蓋回去,質問道,“它怎麼在這裡?”
“順手就帶出來了,你不是很喜歡它?”
“我說過嗎。”一直以來,席柘就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像是覺得它是一個麻煩,“你腦子在想什麼,你覺得現在是可以帶上他的時候嗎?”
再說又要吵了,祝丘趕緊把鸚鵡轉移到後座,“反正已經把它帶出來了,難道你要把它扔在這裡。”
這之後他拿出鉗子把吉普車的車牌卸下來。席柘站在一邊,覺得祝丘手法相當熟練。
“你心疼嗎。”
“我心疼什麼。”對此次逃跑的前景猶豫不決後,正從吉普車上找出之後可以用到的工具的席柘反問道。
“這是你的車。”
席柘語氣有點奇怪,“你現在還挺在意我的心情。”
坐上黑色轎車,祝丘在包裡翻翻找找,拿出一頂黑色假發和帽子。
“去哪裡。”席柘的頭頂被人扣上一頂帽子,問坐在一邊打理假發的始作俑者。
“向北走。”祝丘把黑色假發戴上,勉勉強強將金發遮擋起來,在黑發的映襯下,oega顯得格外乖巧無辜。
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個瘋起來會炸橋的人。
從十川島出來後,祝丘的心情好了起來,甚至越來越美好,他對席柘眨了下眼睛,“怎麼樣?”
“不怎麼樣。”
不算很意外的回複,祝丘對著車內鏡撥弄了一下假發,接著把手機卡換了,忙活了一會兒,在不太平坦的地面,車身很顛,即使如此,祝丘也昏昏入睡了。
晚上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