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訓練期間不太好惹的席柘語氣會緩和下來,“晚上吃什麼了?”
祝丘覺得他情緒一會兒一會兒的,“沒吃。”
“怎麼不好好吃飯?”
“被某些人罵飽了,不想吃。”祝丘也沒好氣地回答道。
席柘沉默了幾秒,像是被祝丘的話嗆到。
好像就沒有什麼好聊的,席柘那邊有事,要提前結束通話電話,“早點睡。”
但apha訓練結束回來的那晚,祝丘是很不好過的。
一大早,臉頰上還留著淡淡吻痕的祝丘還在呼呼大睡。
席柘今天很趕時間的樣子,把人直接叫醒。他搖著祝丘的肩膀,過了一會兒,忍不住掐了一把祝丘的臉蛋。
“幹……幹什麼?”祝丘這樣的社會閑散人員,不用上班也不用上學,根本沒必要早早起床。
“起床。”
祝丘抬起臉,瘦削的臉也堆積出一層納悶不快的雙下巴,他眯著一隻眼睛看向在房間走來走去的席柘。
席柘拿遙控器開啟窗簾。充沛的白光裡,apha面板因為訓練變黑了一點,頭發剪短了許多,他換上一件黑色衛衣,找皮帶的時候,順便把oega的衣服找出來。
“快起來。”他冷聲催促道。
被折磨一晚的祝丘瞥了一眼時間,這才早上八點。
“神……神經,你自己出去走吧。”在明閃閃的晨光裡,祝丘把被子拉起來完全蓋住眼睛。
這是席柘為數不多的休息日,他不想浪費時間,三下兩下把人撈起來,給祝丘換了衣服。
“前幾天,安全部部長的兒子被人臨時標記了。”席柘不鹹不淡地對他說這個不太新鮮的新聞。
祝丘腦袋卡在衣服領口處,他心虛著,“天……天吶!”
“說是被祁安標記的。”
“嘖嘖嘖,怎麼會這樣。”祝丘不怎麼敢看著席柘的眼睛。
這之後席柘不再多問。
從別墅出來,坐上車,祝丘才有了點興致,“我們要去哪裡?”
“隨便逛逛。”現在每次出門,席柘都要戴帽子。
“這樣嗎。”說是這樣,祝丘感覺睏意被這句話揮散不少,“我好久沒有逛街了。”
十川島的奢侈品店很少,只有海灣大道的商場才有為數不多幾家。席柘把車停在地下車庫。
席柘購物慾似乎比祝丘還旺盛。
給祝丘重新買了一些新衣服和新鞋子,還把下一季度衣服都買好,剩下的拿不完的便叫人送上門。
將車的後備箱塞滿後,席柘才驅車駛向西餐廳。
祝丘感覺從來沒有那麼滿足過。他想買什麼,席柘竟然都答應。
等服務生從這個海景包間出去,祝丘還不想把他的愛包和在島上顯得不合時宜的皮草脫下來,在室內也戴著一:“剛剛那個服務生叫我祝先生。”又喜滋滋地加了一句,“我第一次被人這樣叫。”
他好像也不怕被人搶,紅光滿面著,拿出在精心挑選的五種顏色的彩鑽,全部一一戴在瘦得骨節分明的手上,他自我欣賞著,又對為此付款的apha展示:“很好看吧?”
席柘沒覺得哪裡很好看,他想,可能打動祝丘這種人的心只能靠這些五彩六色的石頭,“吃飯,我不想說第二遍。”
於是祝丘把他心愛的彩鑽重新鄭重地放回首飾盒裡。他裝作在慢慢品嘗的樣子,輕微地點了點頭,“味道不錯。”
可能是給他買了想要的,很護食的祝丘第一次給他夾了一塊肉,“這個也很好吃。”
一時間席柘心情複雜。
祝丘難得和他多說了一些話,玻璃窗後面就是深藍色的海面,今天天氣好,萬裡無雲,甚至能看見那一端的陸地高聳入雲的建築物。
看起來很遠又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