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部戰線開戰就在下半年。
祝丘一覺睡到下午兩點。
發現是席柘的房間,祝丘很不習慣。他坐起身,發現身體還算舒爽幹淨,只是疲軟的四肢快要解體了。
他扶著腰吭哧吭哧地洗漱完,總感覺哪裡不對。
脖子上左一個吻痕右一個咬痕就算了,祝丘再次抬起手,發現手上的指甲被人剪得幹幹淨淨。
幹淨得讓人難以適應。
祝丘惺忪的睡眼猛然間睜大,難以接受眼前的畫面。這可是他留了好長的,倒不是為了做指甲,而是更好地防備他臆想的隱形敵人。
席柘去做戰前訓練了,樓下沒個人影。
昨天掉了一地的硬幣被重新放在了一個鐵盒子裡,祝丘拿起來晃了晃,發現沒少一個還多了一大半後,心情恢複過來,又把盒子重新放回桌面。
祝丘上上下下地搜羅了冰箱一圈,拿了幾片吐司吃。
臨近五月,十川島植被漸變成深綠色,厚滯溫熱的風帶著一縷花香,朝著祝丘迎面而來。
祝丘感受著舒適的風,抬起頭來,露出脖子上累累吻痕來。
他一邊吃一邊蹲在門口,盯著庭院的排水管道發呆。
一時間看得入神。
下水道不大,一堆亂七八糟的小樹枝堵住了那小小的口子,水流很小。慢慢地,堆積的樹枝被沖垮了,以至於小小的支流彙聚起來肆意奔湧。
彷彿重現了昨晚apha赤著半身,盯著他失去神智後,某個地方也決堤的樣子。
apha什麼也不做,兩手撐著,待看他重新呼吸過來,才用濕手拍了拍他的左臉,不知蹙足地說,“我看你這裡挺喜歡的。”
祝丘變了臉色,拿起一個小石子重重扔進去,模糊了水面上的人影。
他將會保持高冷,不再和席柘說一句話。
這時候客廳的電話響了。
祝丘小跑過去接電話,“喂?”
“醒了?”
一聽到那邊是熟悉的聲音,祝丘立即不說話了,他用力揉了揉桌面的透明塑膠袋。
刺耳的聲音傳來,席柘將電話拿遠一點,但這也不影響他講話,聽到那塑膠聲音慢慢降低,緊接著說:“打了四個電話才接,我叫人送飯過來了,不要再睡了,聽到沒。”
對面還是很安靜。
“說話。”席柘換了隻手拿電話,手腕一圈都是oega的咬痕。
替代祝丘說話的是塑膠袋的陣陣噪音。這某種意義也是祝丘的一種回複,即使如此,席柘最後對他說道,“不要亂跑,今天我會晚點回來。”
apha那邊人音雜亂,好像也挺忙的樣子。
祝丘輕哼出一聲很輕的鼻音,高傲的、不屑的、仍在置氣的,好像是紆尊降貴才聽他說幾句話的意思,很快無情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屁話真多。”祝丘“啪”一聲放回了電話。
下午,很意外地,手機收到了阿魚的資訊。
祝丘迅速站了起來,換了一身衣服出門。
知道祝丘是去阿魚家後,一旁的幾個警衛兵或許是和他們的領導溝通了一番,祝丘這才被允許出去。
這次阿魚家門口沒有那個煩人的管家了,而是許久未見的阿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