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柘的病是敵國得的,簡單來說也是一個活體試驗,叫“異體”,一旦發病就會變得暴虐,無差別攻擊人。荒唐的是,研究所對這個病還挺感興趣的。”
祝丘不由捏緊了通訊器。
祁安那邊有點吵,“所以席柘算是被禁錮在十川島,他根本出不了島,但這也有其他的原因,以後再和你細聊吧。”
祝丘許久沒出聲。
“怎麼了,傻了?”
“沒有。”
“這不會讓你同情他吧?”
“沒有,只是覺得更嚇人了。”祝丘很小聲地說道,“他得了那什麼異體病,受害者難道不是我?我每天和他呆在一個屋簷下,提心吊膽地,我覺得我更慘。”
“……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把通訊器重新藏回床板夾縫,祝丘癱在床上,望了一會兒天花板,一時間思緒萬千。最終避免不了幸災樂禍,席柘竟然也被困在島上。
還是沒死心,越挫越勇,當晚又拿了一杯熱牛奶敲響席柘的臥室門。
席柘開啟門,裡面光線很暗,他穿著黑色的睡衣,面色竣冷,似乎不意外祝丘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你真的很煩。”
下一秒卻說,“進來。”
祝丘覺得他更煩,他不太想進去,只想看著席柘喝藥,才能安心地回去睡覺。
看祝丘幹站在門口,席柘準備關門了,“不進來算了,你自己熬吧。”
“我……我要進來的。”祝丘卡在門縫裡,不忘保護著手上的牛奶。
他將牛奶放在席柘床頭櫃上。
席柘房間的沙發睡不下一個成年人,所以祝丘聽到他說,“今晚你睡地下。”席柘床邊鋪了地毯,睡上去不算很硬。
祝丘滿臉問號,什麼東西,竟敢讓我睡地下。燈很快關了,席柘根本不想管他,掀開被子睡下了。
慢慢襲來的是apha的安撫資訊素。明明不想呆在席柘的房間,祝丘手腳卻不由自主地變軟了,不肯承認的是,清醒地被aph息素包裹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勵志要給席柘下藥的祝丘,很快暈乎乎地睡著了。夜裡被熱醒,他翻了個身,便看見席柘一隻手垂在床邊。
祝丘對祁安的話是半信半疑的,他壓低呼吸聲,抬起手臂碰觸到apha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衣袖往上推,便看見了之前在研究所見過的景象。
其實之前發熱期也曾見到過一眼,但當時只記得席柘的變態行為。
冷不丁地聽到頭頂響起席柘不爽的聲音,“幹什麼?”
嚇得祝丘手一鬆,卻又僵硬地勾住席柘的小拇指。
“祝丘。”
“啊?”
“晚上洗手了嗎?”
“……”
“沒見過你那麼煩人的oega,睡覺也要牽手。”
“……。”
但apha卻沒有立馬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