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柘像真的在詢問,看起來沒有任何情緒,“問你他好看嗎。”
“還行吧,看起來挺清秀的。”祝丘如實說道,不知為何,說完後席柘看上去又有一點點情緒了,“走了。”
“我這還沒吃完呢。”
“那你吃完了自己回去。”
“……怎麼老是說走就走。”祝丘嘀咕了一聲,隨後小跑跟上他。
在車上,祝丘忽然想起來,“最近怎麼不見宋哥。”
“出島執行任務。”
“宋哥還挺忙的。”
真奇怪。從許家再次大鬧一番後,原以為席柘會很生氣,但一直到現在,好像心情也不算很差。
回到家,祝丘把臥室門輕輕關上,反鎖門後,才從褲兜裡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以及祁安給他的通訊器。
祁安讓他做的事情,因為時間有限祝丘其實沒太聽懂。
是為了讓席柘的病提前,要他將白色粉末隔三岔五地放進席柘要喝的水裡……。讓我毒死他嗎。
這樣有點不好。倒不是覺得席柘死了不好,只是就這樣把人給毒死了,自己的嫌疑是很大的。
但這十川島呆不得一點了。沈紓白調他過來,一面是穩定席柘易感期,而席柘的易感期是要把人咬死的架勢,一面似乎是給喬延添堵。
那他是什麼,助長他們愛情的一把火嗎。
喬延,人模狗樣,沒想到那麼狠。以及現在弄傷了許清允,他老爹也不是好惹的。
祝丘不禁感慨,在這島上還真難活。當初意氣風發地從分化所出來,原以為迎接的是美好未來,但現實狠狠給他一拳。
又研究了一會兒通訊器。和祁安約定的通話時間是每週六晚十一點,祁安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祝丘瞧了一眼日期,今天是週一。新來的保姆會進房間打掃衛生,祝丘在房間裡翻翻找找,最終決定先把這些東西塞進床板夾縫裡。
隔天,祝丘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看電視。席柘最近似乎很忙,經常是早出晚歸,至今祝丘還沒有機會給他下毒。
啞巴保姆走到他面前,咿咿呀呀的,用手指了指外面。祝丘費力地聽,望向窗外。還以為看錯了,他扔下遙控板,踩上拖鞋匆匆走出門。
隔著院門,兩人都只能看見對方的腦袋,祝丘喊了一聲,“阿魚?你來幹什麼?”
阿魚看見他立馬笑起來,開心地向他招招手,他提著一個精美的水果籃,“你……病病……好了嗎?我來……來看看你。”
祝丘沒有立即給他開門,警惕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又是費力地豎起耳朵聽,原來阿魚也住家屬院,他們兩家住得不遠,另外軍官大多住在一起,想打聽海軍上校的住址不算什麼難事。
面對阿魚的熱情,祝丘感受像被窮親戚沾上了。無論如何,還是裝裝樣子,把人帶到了客廳。
祝丘望了一圈,在打掃衛生的是啞巴阿姨,旁邊坐著的是結巴,什麼啊這都。
“手……你的手,怎怎……樣了。”阿魚關心地問道。
祝丘的手上還纏著繃帶,他皺著眉聽著阿魚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地往外蹦,有點無語,“還沒好。”
“那天……天你……你吐……吐血了。”
這讓祝丘提高了音量,“你全都看見了!”
阿魚點點頭。
祝丘更覺得鬱悶,被同從收容所出來的人看見了自己被apha用資訊素壓制,當日還那麼慘,實在是一件特別丟臉的事情。
這之後阿魚經常來找他,還很貼心地帶來可以祛疤的藥膏,以及各種各樣的補品。
祝丘剛睡了一個午覺,從臥室出來,便看見阿魚端正地坐在樓下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