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和apha對視了一眼,席柘眼裡全然是暴戾、惡狠,近乎於掠奪感的力量扼住oega的下巴,霎那間,那毫無情感的眼球倒影出此刻瘋狂流鼻涕的祝丘。
對視又變成凝視,祝丘不著痕跡地嚥了咽口水收回視線,“你到底要怎樣啊,你想死自己去死我還不想死。”
“祝丘……”apha眼底驀地震了震。
聽見席柘在叫自己名字,祝丘根本不敢回應。
脖子上的血被人謹慎又細致地舔幹淨,流在地上的半滴血也不容放過,舌頭的溫熱讓祝丘不得已握緊拳頭。那可惡的舌頭從脖頸又來到下顎、下巴……
風聲、水聲、呼吸聲,oega的垂死掙紮顯得極其微小。失去血色的臉部和脖子因為這不容忽視的熱度盡顯緋紅,如同玻璃結構的面板脆弱卻紅得過分。祝丘頭皮發麻,感覺……有一點癢,他已經很剋制自己了,還是沒辦法哼出一點難受的氣音。
“嗯……。”
因為這點聲音,apha跟野獸一般嗅到祝丘的嘴唇前。
“幹嘛啊……”像知曉到apha要做什麼,祝丘瞳孔放大到極點,連著下巴也在抽搐。
他看見,席柘冷白的臉上被濺起星星點點的血花,眼睛似乎被染成了黏稠的血色,紅得過分的嘴唇更是可怕。
後頸被按住,祝丘沒辦法動來動去,嘴唇剛要往下,門外響起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大門被強制撞開,幾個穿著黑色制服、戴著面具的人沖了進來。
“oega在他面前……”
“情況不太好,不要讓上校受傷。”
apha可見地開始暴動,散發出更多來自s級的壓制性資訊素,他警惕著,一手攬著oega,將人擋在身下。
祝丘感到絕望,席柘死也不放過他。
“先把他們分開!”
“可是oega還在他旁邊……”
“別管了,上面說了先保護上校的安危!聽指揮!”
而後,高壓水槍沖擊著他們的全身,接近零度的水沖刷在人的全身,祝丘齜牙咧嘴地深呼吸一口,這時apha腦袋又湊了過來,是要咬自己的脖子吧祝丘這樣想,失血過多的暈厥感束縛了他的大腦。
到底還要把他怎樣呢?
可等來的不是帶著蠻力的啃咬,而只是一個保護性的擁抱。
一個帶著熱度的擁抱……。
祝丘意識漸漸消沉,身體越來越冷。
這麼一想還真是奇怪,先前想要將他置於死地的席柘,卻將他緊緊地摟著,就好像是……不想讓他被水淋到。
暈倒之前,祝丘感覺有人死死握緊自己的手。過了很久,穿著黑衣制服的救援人員才將他們兩人分開。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單人病房只有祝丘,一上午過去只有護士來了兩次,一次是幫他脖子換藥,一次是幫他取點滴。
說只是皮肉傷,但換藥的時候祝丘根本不敢看。脖子疼得難受,連喝水都不舒服,於是祝丘只能內心咒罵席柘這個狗東西不得好死。再後來,從護士口中得知,席柘情況很不好,被送去研究院了,幾乎所有人都去看望席柘了。
難道席柘受傷比他還嚴重嗎,祝丘感到非常不服,他晃晃悠悠地在病房巡視了一圈,最終又躺回病床上。
這麼過了兩天,護士說他可以出院但必須記得來換藥的時候,祝丘都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沒有人過問一下自己,祝丘連宋兆的電話也不知道。
真沒人把他當人看待!祝丘憤恨不已地踢了一腳地上的易拉罐,他站在醫院門口,望著來來去去的車,剛要招手叫車打算回別墅,卻撞見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好久不見啊。”那人戴了一個黑色帽子,還打了耳釘,笑眼盈盈望著自己。
祝丘感覺在哪裡是見過這個apha的,卻一時記不起了,“你誰啊?”
“忘記了?之前在遊艇……”
記起來了,是出獄不久的祁安,祝丘跟老鼠見到貓轉身就跑,但卻被人拽著衣領子往上提到一處臺階。祁安目光沉沉地看向他,有一種很欽佩的心情,“聽說你都快把席柘砸死了?”
一提到這個祝丘就不樂意了,氣得胸膛一陣起伏,“你聽誰放屁呢!什麼叫我把他砸死的!我那是正當防衛,他還不是沒死呢?再說了,我還差點被他咬死了。”
“這嘴挺會說,你不是本國人吧……”
“要你管。”祝丘往臺階下走,卻被祁安強制性提上臺階,“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