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丘這樣美滋滋地想著。
“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跑過來撿球的男生是一個栗色頭發的beta,上下打量他,又說:“你這身睡衣……好像在spay精神病院裡面的病人啊,也太搞笑了吧!”
他發出一陣類似於公雞打鳴的聲音,又給他的隊友招手,“阿明你們快過來瞧瞧,這裡有一個特別奇怪的oega!”
祝丘一臉迷茫,聽不懂他們這些現代人在說什麼。比起金銀珠寶,衣服對於祝丘而言只是一種身外之物,只要能穿就行。祝丘並不是很在意。
或許是太久沒有見過這麼奇特的人,一群人圍了過來,“你從哪兒鑽出來的啊?”
“這是哪家的oega?”
“你是啞巴嗎?”
祝丘不發一語,問著問著有人推了oega一把。
祝丘緊緊抱著懷裡的足球,表情越來越僵硬。
天色漸漸變成暗沉的藍,席柘下樓做晚飯。可見地,沒有祝丘,整個屋子非常安靜。並沒有擔心oega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掉,最好是不要和他扯上半點關系。
宋兆離開前還讓他記得把大門鎖上,說著oega肯定是會貪玩跑出去的。現在看來,宋兆說的很對。
他切著烤好的法棍,尚且恢複好傷勢的鸚鵡站在他肩上,不時發出嘰的一聲。正要切下一刀的時候,oega跑回來了。
因島臺面對著門口,所以席柘很容易看見令人頭皮發麻的oega。
他抱著一隻髒兮兮的足球,一張臉很紅,左眼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泛著青紫色,因運動過量滿頭大汗。那身衣服沾染著不少草屑和爛泥,怎麼看都是在外面瘋玩、和人鬥毆了一番。
席柘甚至能聞到一陣最為天然的來自大地深處的泥土味。
鸚鵡大揮翅膀,“髒東西!髒東西!”
意識到家裡只有席柘,祝丘怔愣了一下。那人眉頭緊皺地望向他,又好像不是在他看一樣。祝丘站定不動,想了想又跑去後院,用水龍頭隨便沖了一下臉和頭發,還給自己成功搶到的足球沖洗了一下。
他再次跑回餐桌,桌上已然擺好了晚餐。主要是奶香玉米濃湯和飛魚籽法棍,另外還有一碟洗好的蔬果。
祝丘不怎麼挑食,什麼都能吃,他坐到離apha隔了一個空位的座位上,用手拿起了自己盤子上的法棍咬了一口。
有點甜,這樣想著,祝丘又喝了一口玉米濃湯,被打出血的嘴皮歪了歪,心想著apha是不是手抖放糖過量了,湯真是甜得嗓子痛。
周身是源源不斷的冷意,祝丘疑惑不解,這房子怎麼越來越冷了。他餘光瞥了一眼apha。席柘低著頭,很平靜地喝著手上那一勺玉米濃湯,吃相依舊很好看。
即使這樣,因在足球場一對多,不服就幹、在氣勢上絕不認輸、體力透支但極為珍惜糧食的oega也把甜得發膩的玉米濃湯全部喝幹淨了。
全程席柘並沒有問祝丘臉上是什麼情況,逐漸把oega當成空氣,將自己的餐具洗好後就上樓了。
祝丘也學他,隨便把自己的餐盤放在水龍頭上沖了沖,放在一邊又抱著足球哼哼哧哧去後院玩了。
對於搶來的、偷來的,無論什麼途徑得來的別人的東西,祝丘都會有一種這是我應得的想法。
他用膝蓋頂著足球,一個人也玩得不亦樂乎。暫將別墅圍欄的一個小洞當成球門,踢了幾次都沒有進球一次。
又是一個自信滿滿的傳球,這麼用力一踢,就把球傳進了靠近廚房的側門,不僅砸倒了臺上的花瓶,球還偏了個方向落在一面做工精美的背景牆上,留下了一抹異常精彩的風景線。
這一晚,oega將自己房間的門關得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