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一半熱度都是賀岑給的吧。
殺青宴定在上次為賀岑慶生的飯館,人數比上次多很多,足足有六個包廂,劇組裡大部分的人都來了,這還是飯館包廂實在騰不出來,有幾人見縫插針才坐上。
主要演員和劇組的領導層主幹坐在一個包廂,謝澄也自然在內,入座時還特別自然的往賀岑旁邊敦的一坐,引的楊非非頻頻用‘我懂’的眼神看向賀岑,企圖用腦電波與對方溝通。
人多眼雜,楊非非並未說讓人匪夷所思的話,只是神情一直意味深長,尤其與賀岑不經意間對視時,那簡直就差把八卦二字印在臉上。
賀岑無奈。
在心中默默下定,以後不能和太愛八卦的人接觸太多。
這萬一要是哪天撞到個酒量不好的,喝大了說漏嘴,他還好說,謝澄一定是第一個站在風口浪尖。
“來!幹一杯!”
楊非非環著徐姜脖頸,張牙舞爪拉著賀岑,誓死想要灌賀岑兩杯酒。
賀岑已經喝的不少,眸子微微發亮,攔也攔不住,躲也躲不開,大概體內的酒精作祟,他下意識往謝澄身邊靠攏一些,會從心底裡感覺安心很多,隨後舉杯一飲而盡。
又陪了楊非非一杯,賀岑才把這尊大佛送走。
看著楊非非攬著徐姜步履蹣跚,向著已經喝紅臉的馬鴻飛身邊走,賀岑看好熱鬧似的低聲笑了笑。
謝澄沒有賀岑喝的多,這會兒臉不紅心不跳,一切如常,他問服務生要了些解酒湯,端著一碗送到賀岑面前。
“哥,你難受嗎?”
賀岑垂眼,盯著碗裡抖著波紋的湯水。
點頭道:“難受。”
謝澄立馬豎起耳朵,湊上前細細詢問:“哪裡難受?想吐嗎?”
今天賀岑確實喝的不少。他眼看著一杯杯喝下肚,這會兒估計也上勁兒了。
卻見賀岑眉梢染著笑著,低頭把唇貼在自己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話。
滿包廂的人都沉迷於自己的那杯酒,壓根沒人注意到他們,不過有幾個人一抬眼看見兩人距離過分的挨近,也不知道在悄咪咪說些什麼,隨後便見謝澄紅著臉,睜大眼,那模樣就差一點羞的要掐出水來。
當然賀岑到底說了些什麼騷話,也只有謝澄最知道。
喝到後來有人已經撐不住,被助理扶著攙走,賀岑見有人打頭離開,也緊隨其後敬了最後一杯,領著謝澄和小段溜之大吉。
小段今晚沒喝酒,可以正常開車,他們兩人就坐在後座,趁著酒勁兒忽略掉平時的顧慮,大膽的黏膩在一起。
其實小段並不覺得賀岑平時和謝澄相處有距離,所有人都能看出來,賀岑對謝澄和別人壓根不一樣,細心照顧並不能證明什麼,但給人的感覺,就是與普通朋友不太相同。
深處在這個圈中,即便明白也要裝糊塗。
但……
小段覺得再糊塗的事,也有裝不下去的時候。
誰家好人在別人還在開車的時候親嘴啊?
這麼明目張膽的嗎!!?
兩人在後方吻的昏天暗地,不知道天地為何物,恨不得直接原地幹上一炮……不對。
小段甩甩頭,把腦袋裡不太健康的畫面通通甩走,隨後從後視鏡中看到他們已經不親了,只是呼吸有些淩亂,抱著對方輕緩著氣。
嗯,這才對。
小段繼續認真開車。
“怎麼臉還紅著。”賀岑摸了摸謝澄臉頰,感受到一陣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