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謝澄哭的滿臉是淚,急的甚至沒像往常那樣叫疊字,伸著雙手想去找賀岑,剛碰到賀岑衣角,就被岑與書手疾眼快拎著後脖領甩走。
“還看著幹什麼?管好你自己兒子!”
眼看著氣氛僵持,岑與書把愣在客廳的白以清叫進了屋,兩個成年人,想制服兩個孩子輕而易舉。
白以清倒是沒有剛剛激動,只是沉默輕柔的把謝澄抱在懷裡,謝澄掙紮的太用力,她就強制的把謝澄腦袋悶在自己懷裡。
賀岑這邊就要難搞許多,岑與書費了好大力都沒能徹底壓制他。
“不走,不走,我不走!”
賀岑身上衣服被扯碎,冷風一吹渾身開始發抖,看到在白以清懷裡哭的快斷氣的謝澄,他紅著眼甩開岑與書,“別發瘋了行不行!”
——啪!
賀岑這話剛落,眼前快速掠過一抹黑影,隨之而來是臉上火辣的疼。
謝澄哭聲恰然而止。
室內短暫陷入安靜,賀岑臉被扇的偏向一側,他手腕被岑與書顫抖的雙手握住,這個時候賀岑才發現,岑與書全身小幅度抖著身體,面色發白,精神並不好。
她幾乎帶著哭腔,像是祈求賀岑。
“兒子,你是我兒子。”
“今天跟我走,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行不行?”
“行不行,嗯?行不行?”
賀岑不回答,岑與書就一直詢問,不厭其煩的重複一句行不行。
聽的賀岑頭止不住脹痛,他側眼去看謝澄,就見謝澄面色發紅,也不知道是哭的還是其他原因,微張的嘴巴,整個人好像都是懵的。
白以清跪坐在地,緊緊抱著謝澄神色柔和,手掌正不斷撫摸著謝澄軟發,每隔幾秒還會親親他額頭,是一位不斷安撫幼崽的母親。
賀岑在短時間內不斷思考,他知道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但目前,以他的能力,好像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
就像岑與書說的那樣,他不是白以清的兒子,選擇權也從不在他的手上。
雖然她們都不太冷靜,但起碼看上去,白以清要比自己母親冷靜一些。
最終,在岑與書不知問第幾遍的時候,賀岑遲鈍的點頭。
岑與書笑了下,拉著賀岑走出房間。
在出房間的那一刻,賀岑驀的回頭,看到謝澄眼前有一片水氣,隨著眨眼奪眶而出。
他心口一疼,停下腳,用著懇求語氣詢問母親:“媽,我不能留下,那可不可以帶上謝澄?”
“不行。”
“不行。”
她們異口同聲。
聽到答案,賀岑腳像是長在原地,任由岑與書怎麼拉都不動。
最終還是岑與書咬碎了牙,答應道:“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