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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看看腦子吧？
“嗯，好，麻煩你了。”
“對，溝通一下賠償事宜吧。”
賀岑坐在駕駛座，一手接聽電話一手揉著後頸位置，碰到刺痛的地方倒抽口涼氣，謝澄坐在副駕駛看得眉頭皺死，急的直抓心撓肝。
“哥，我們去醫院吧？”謝澄想拉著人去，但賀岑不太重視。
“看看腦子壞沒壞？”賀岑笑了笑，垂頭掏出根煙咬在唇間，手在衣兜褲兜裡摸了一通，這才想起自己帶的唯一打火機在剛剛那場亂鬥中丟失了。
想到自己狼狽躲避，還被鑿了幾棒頭的一幕就好笑。
賀岑扯唇笑著，沖謝澄伸手，“來，給哥打火機。”
謝澄一怔，遲鈍地從兜裡拿出打火機遞過去。
他們最近一直在一起，但謝澄抽煙的事是一直瞞著賀岑的。
賀岑接過，側頭點煙，迷眸狠吸了口。
車窗並未開啟，賀岑一口一口吸著，沉靜的眼眸好似在想什麼深沉大事。
一根完畢，賀岑又抽出一根，不過沒放在自己嘴裡，而是指尖夾著煙，傾身向謝澄，連個招呼都沒打徑直放進他嘴裡。
“想抽就抽吧，又不是小孩了，還怕我訓斥你？”
‘咔’，點燃打火機，小火苗湊到煙邊，就等著謝澄吸這一口。
謝澄眼睛被火光燎的發紅，聽從賀岑一切安排，老老實實抿唇吸了口。
謝澄抽煙時的動作看上去比賀岑還要熟稔，無論是吸煙或是吐煙，均是格外的老成做派。
賀岑驀地哂笑出聲，盯著謝澄看了半晌。
原本謝澄就只是聽他的話，這會兒聽到賀岑笑的意味不明，頓時身體一個機靈，下意識抬眼望去，就見賀岑眼中笑意藏都藏不住。
賀岑：“別怕我，我又不吃你。”
這段時間他們相處的很融洽，但賀岑能明顯感覺出，其實有些事情很不自然，像是謝澄故意迎合他一樣。
賀岑又不傻，他能看出來的。
但是因為對方是謝澄，所以以往的交流方式只能被賀岑打散重組。
因為重要，所以格外在乎謝澄的感受。
“可能我們，最近才接觸多起來，人與人熟悉也需要個過程，但是謝澄你不能怕。”賀岑替他解開安全帶，車子熄了火，“過程可能需要磨合，我不能要求你像曾經那樣，但至少，你在我這裡要放得開。”
“也不要怕我會沒有耐心不如以前疼你，放心，我只會比以前做得更好。”
謝澄咬著煙側頭，盯著車窗外的‘星星旅館’牌匾，眼眶漸漸紅了。
哪有那麼簡單啊。
他又怎麼能像之前那樣呢。
從心態上來講，他已經不只是渴求哥哥的愛那麼簡單，心中的渴望只多不少，卻又不敢明說，只敢暗戳戳在細枝末節中展現。
煙忽然被人揪走，謝澄唇間忽然一空。
“在我這裡，你想幹什麼都可以，不用考慮我的心情，出什麼事我會兜底。”賀岑到現在還記得，謝澄把木房炸了之後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是怎樣的一種情緒呢，賀岑不記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