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澄眼睛彎了彎，嘟囔著：“您沒胖，和之前看上去一樣。”
聞言，賀岑眉毛微挑，意味深長望著謝澄：“我們之前見過嗎？”
謝澄臉色僵了僵，吞下口中的飯，輕輕搖頭：“沒有，但是我總在電視上見您。”
賀岑目光說不上是失落還是遺憾，只短促的點了下頭。
“好吧，我確實沒胖，昨天節食一天已經瘦回來了。”
謝澄悶頭吃飯，沒敢再同賀岑對視，但對方垂頭啃玉米時，他總能鑽空子偷看幾秒。
“您今天去劇組了嗎？”
這是謝澄進屋後首次主動搭話，盡管他把吃飯速度拖到最慢，但一碗飯吃了二十分鐘已經是極限。
吃完飯他總不能賴在這麼不走，就算賀岑不趕他，他也要主動騰出屁股的。
眼見著馬上要走，謝澄心口莫名湧上一股焦躁。
賀岑早就吃完，坐在他對面低頭翻看新的劇本，聽到謝澄的問題點頭回答：“嗯，去了。”
說完，他把劇本合上，看著謝澄問：“吃完了嗎？”
謝澄垂眸，悶聲點頭，他想盡力隱藏那份快要炸掉的失落感，不過再怎麼藏匿也被賀岑的火眼金睛成功捕捉。
賀岑心裡一陣詫異，怎麼這飯吃著吃著，跟丟了八百萬似的難過？
如果謝澄能聽到他的心聲，一定會可憐巴巴睜大眼睛看他，然後低聲說一句，何止是八百萬。
賀岑把劇本扔到一邊，起身收拾殘局，被謝澄慌忙伸手攔住。
“我來吧賀老師，走的時候就一起扔掉了。”
賀岑沒和他爭搶，只慢悠悠道：“你暫時還走不掉，收拾好放在門口就行，一會我們來研究一下劇本。”
謝澄瞬間抬頭，盯著賀岑驚喜道：“真的？！”
謝澄心裡七上八下，恨不得原地一蹦三尺高來表達此刻心情。
他這副樣子在賀岑眼裡，就是一位演技不太好的新人演員，面對他這個‘前輩’即將親自指導的激動。
賀岑輕哼一聲，心道小夥子還挺有上進心。
“真的。”
謝澄在學校時期成績很好，他善於動腦，學習能力更是一絕，但很顯然，他的天賦並不包括表演能力在內。
“為什麼！！！”
“為什麼要殺他！！！”
謝澄手裡攥著劇本，對著面前空氣聲嘶力竭的喊。
這已經是他第n次面對空氣嚷嚷，頭幾次甚至不能放聲大喊，索性經過賀岑的教學，聲音倒是放開了，但也僅僅只是放開聲音。
他面部平靜，除了張嘴大喊之外，眸中沒有任何劇本裡寫到的情緒，更像是一個被調解音量的機器人。
賀岑坐在他對面的木質沙發，手肘撐在把手位置，單手拖臉打量謝澄的‘表演’。
謝澄喊完，正要張口往下說臺詞，被賀岑喊停。
“可以了。”
謝澄即將出口的話一噎，匆匆看一眼賀岑，又心虛的低頭看臺詞。
他知道自己的表演根本就沒眼看，甚至有些滑稽可笑，賀岑從始至終沒訓斥他，已經算是很關照他。
賀岑：“你有點緊張。”
他說完，沒等謝澄反應，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個快板。
快板是木質，賀岑只單手拿著一個，隨著動作間敲擊出清脆聲響，一下一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