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曖昧的白濁濺濕掌心時,抵在伏鐘頸間那顆有著毛茸茸短發的頭停止了動作,束縛著伏鐘的鎖鏈也隨之一鬆。
耳邊程危泠的喘息節奏淩亂不堪,伏鐘低聲一笑,濕漉漉的手指抬起,勾住程危泠頸間烏黑的頸鏈,以不容拒絕的力道將人拉過來,堵住那張因高潮而微張的薄唇。
在窒息的前一秒才被放開,頭昏腦脹的程危泠被哄著弓起腰身,一點一點將身下硬起的xing器緩緩坐入體內。
未經情事的肉體在被兇刃破開的一瞬間,因慾望而發紅的眼角滑下一道水痕。
因為知道那人看不見,所以才能容許此時放蕩的軟弱。
像是覺察到程危泠的不安,伏鐘撫著他的後頸,一寸寸摸過凸起的頸骨,然後將他壓下去,和他接吻。
原本冰冷的鎖鏈橫亙在兩人之間,染上灼熱的體溫。
這樣的姿勢進得太深,程危泠跪坐著起落了一會兒,便被快感折磨得只想射。
但偏偏已經爽得發紅的yin莖被伏鐘再次握住,用拇指封住頂端不給釋放,惡劣地讓他換著不同的角度再堅持堅持。
體內的敏感點被磨得一塌糊塗,和強烈的刺激感一同攀升的是揮之不去的酸澀感。
到後來,程危泠幹脆自暴自棄地夾得更深,有些發狠地想著不能光他一個人爽死在床上。
他的舌尖纏著伏鐘不肯放開,腰臀浮起一片薄紅,緊致的腸道包裹著伏鐘硬得一塌糊塗的莖身,擠壓著,吸吮著,誓要將對方裹挾入同他一樣的爆發邊緣。
情慾跌宕起伏,不知折騰了多久。
當精ye射入腸道的時候,程危泠終於等到伏鐘放開了手,任由失控的濁液濺在兩人的腰腹,在貼合廝磨之間變得粘膩不堪。
程危泠喘息著緩了一會兒,支起顫顫巍巍的腿,讓深埋在體內的xing器緩緩脫退出來。期間還半硬著的頂部刮過前列腺,爽得他幾乎把持不住。
脫力地倒在伏鐘身側,好不容易從隨時可能死灰複燃的快感中掙脫,程危泠恢複了一些清醒,這才注意到伏鐘的臉色一點沒有高潮餘韻的潮紅,反而是隱隱透著泛青的蒼白。
程危泠在薄毯上蹭幹淨手,這才抵在伏鐘胸前,將靈力灌進去,直到對方的臉龐泛起微微的紅潤方才停下。
經過一場漫長的盡興,又輸出了大半的靈力,程危泠後知後覺地覺得有些疲累。
他本想稍微休息一會兒再去洗澡,剛把痠痛的肢體攤平,就被恢複了一點活力的伏鐘攔腰圈了過去。
被伏鐘的膝蓋頂入腿間的時候,又累又困的程危泠看著近在眼前那張過於蠱惑他的臉,沒骨氣地選擇丟盔棄甲,迎合著開啟了腿。
伏鐘親親程危泠的耳朵,再次頂了進去。
“真乖。”
後續的溫存沒有方才那般激烈。
程危泠將主動權交還回伏鐘,纏著對方感受溫柔而深入的性愛。
汗水和淚水糊住了他的眼睛,被水光模糊的眼睛裡,映著伏鐘的臉。
自始自終,他都沒有流露出完全淪入情慾的失控,反而透露出一點掌控全盤的遊刃有餘。
這樣並不外露的漠然和性感,讓程危泠迷戀得一塌糊塗,磨磨蹭蹭地又夠上去親伏鐘。
像是在孤獨中迷失方向的獵物,在溫柔的獵人手中袒露出柔軟的要害。
又像是沉船之際將要溺水的人,在此起彼伏的海浪中抱住斷裂的桅杆。
長久以來侵蝕著他的孤寂和不安,在得到確切回應的此刻,被真實的愛意剝離。
他等待了太久,在長夜中漫長漂流的心,終於抵達天明前的海岸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