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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昨晚是連續半個月以來唯一一個沒有失眠的夜晚,就算是做了一整夜噩夢,程危泠依然感到籠罩全身的疲憊減輕了不少。
拉維見他精神不錯地坐在禮堂座椅上,手邊罕見沒帶一杯咖啡,頗有些詫異。但看著萎靡了大半個月的好哥們重新振作,也十分欣慰地沒有過問。
講座按既定的安排準時開始,當主講者在掌聲中從幕後走到臺前,坐在後排的程危泠盯著那張出現在燈光下的臉不可置信地皺起了眉。
被噩夢纏繞至今,他多多少少逐步意識到夢中所見的一切和現實中未來發生的事有些許關聯,但這卻是他第一次看到夢中的陌生人真實出現在他的眼前。
和夢裡唯一有所區別的是,臺上身著院士服的女士並不像夢中那般年輕。
女人的臉上有著歲月留下的痕跡,但仍能看出年輕時驚人的美麗。從外貌來看,金發藍眼是這個國家歷史上曾多見、而現今寥寥無幾的特徵。
程危泠還記得夢中那張年輕的臉上溫柔的笑意,和此刻所見大相徑庭。
無視於臺下無數年輕人或是探尋或是熱烈的目光,站姿挺拔的女人有著鷹隼一樣敏銳犀利的眼神,沒有絲毫笑容弧度的臉頰瘦削到淩厲。
她站在奪目的燈光下,簡短地做了一個自我介紹,便開始進行今日的講述。
“佩拉費裡奧”
程危泠在手機搜尋框中輸入這個名字,開始檢視這位女士的官方資料。
如他所猜想,這位費裡奧博士的確是來自這個國家歷史悠久的貴族家庭,但比她出生更為顯赫的是她取得的成就。
費裡奧的青年時期正處於戰亂年代,席捲大半個地球的戰爭摧毀了無數人的夢想和生命。程危泠看著資料上不起眼的一行備注,上面寫到費裡奧曾在戰場上渡過自己的黃金歲月。
這個一生獻給科學的巨匠,執筆的手也曾拿起過抗爭的槍。
手指緩緩滑動螢幕,程危泠從網頁尾部回到頂端,看著基本資訊的部分,費裡奧的配偶那一欄,填著一個地域色彩十分濃厚的姓名——“貝亞特麗絲奧克塔維安”。
這個名字沒有可以跳轉的連結,僅在括號後註明她是國人,逝世於不到三十歲的年紀。
黑色的字型靜靜躺在白色的頁面上,幹淨得像是一個沒有意義的符號。
程危泠放下手機,抬眼看向臺上的女人。
隨著講述不斷變化的手勢,她左手的無名指上隱約閃爍著一點點零星的碎光,那是一枚簡單到稱得上是樸素的指環。
血跡幹涸後變硬的布料從面板上揭下,蒼白的面板上只餘下並不明顯的肉粉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