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羽瑩分析。
羅洌點了點頭:“是這樣。如果後續的收益跟不上,我們也可以把它們搬家到其他水族館。但這樣一來,就多了路程中可能遇到的風險。”
二人都默契地沒有提極地動物——因為臨淓負擔不起。
“那你想……繼續維持臨淓的風格,做大型科普類水族館,專門搞些小眾難養的魚?”
詹羽瑩狐疑。
“目前來看,這樣確實最合適。”
羅洌說著,開啟手套箱,拿了個棗花糕。
“哎哎你幹嘛呢?”
詹羽瑩餘光瞥見,連忙制止,語氣委屈:“我還沒吃呢。”
見羅洌不聽她的,她便說服自己“羅洌自己吃自己做的東西,沒毛病”。
誰知下一秒,棗泥的香氣就送到她嘴邊。
“嗯。”
羅洌示意她張嘴。
詹羽瑩下意識想推開他的手,但方向盤不允許。
“嗯。”
羅洌幹脆用棗花糕輕輕碰了碰她的嘴唇。
詹羽瑩不耐煩地一口咬下,瞬間被濃香甜蜜的口感澆滅了怒火。
她神色緩和,點了點頭,小聲道:“好吃。”
羅洌不著痕跡笑了一下,然後把剩下那半棗花糕塞進自己嘴裡。
詹羽瑩急了:“那是我的棗花糕!”
重音放在了“我的”上面。
“這還有呢。”
羅洌示意了一下盒子裡的其他幾個。
“不一樣,這個我啃過了!”
詹羽瑩越說越心虛。
為了衛生,臨淓從來實行分餐制,彼此的口水絕對沒有相遇的機會。
就算是許豪和羅洌兩個同齡男生,也從來沒有同喝過一瓶水。
這已經是約定俗成的事,怎麼突然改了呢?
“沒事。”
羅洌的下頜肌肉線條隨著咀嚼的動作清晰可見,一臉無所謂:“不會讓你吃我咬剩下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詹羽瑩欲哭無淚。
“也不會吃許豪啃剩下的。”
羅洌繼續補充:“其他人的也不會。”
恰逢紅燈。
詹羽瑩極其緩慢地踩下剎車。
她自認語言組織能力沒有大問題,反應也稱不上慢。
但此情此景,愣是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