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羽瑩接過謝老闆給羅洌的名片,掃著上面的關鍵資訊——謝強,謝老闆魚産,濱海市依山鎮。
“哎你就這麼答應了?”
許豪率先說出疑問。
“沒理由拒絕吧,”羅洌把手機裡的報價表點開,遞給許豪,“你看,價格合適,種類也多。往前翻還有他們的養殖基地照片,生物狀態都不錯。”
詹羽瑩湊到許豪跟前,想一探究竟。
卻被羅洌扶著肩膀拉開距離。
他抽走手機:“我發給你們,你們慢慢看。”
“那你也太草率了吧,萬一照片是假的呢?”
許豪雙臂撐著桌子,向羅洌的方向探出身子。
“所以我也只是先口頭答應。不僅沒簽合同,連要什麼魚都沒說。如果他今天非要進展到這一步,我也會往後推的。”
羅洌傳完照片,坐在沙發上。
詹羽瑩點了點頭:“聽他那信誓旦旦的口氣,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
詹羽瑩分析道:“商品魚賣家其實都大同小異,只能從品種、服務上拉開差距。
聽他舉例的那些魚種,作為批發商來說也是不小的規模了,應該不至於太不靠譜。”
許豪點頭撇了撇嘴:“倒也是。反正不是他就是別人,不是別人賣就是咱們賣。至少咱們賣的話,可以直接在院裡,省得違規被趕走。”
許豪說的,是臨淓剛火起來沒多久的事。
那時,臨淓周圍人滿為患。
除了遊客,也有不少小攤小販。多是賣氣球、烤腸、煎餅這些。
甚至還出現了賣金魚的。
但後來因擾亂交通,都紛紛被請回府了。
碰壁的時間長了,也就不怎麼來了。
“但咱們怎麼賣啊?像批發市場那樣,每條魚裝袋裡,充氣打包?”
詹羽瑩問羅洌。
羅洌起身:“差不多吧。畢竟裝缸裡沒法運,塑膠提籠又太浪費。如果客人想買直播間的簡易魚缸,也只能帶走半加工好的,不可能整個帶走。”
詹羽瑩還小的時候,公園裡就不乏拎著一堆“塑膠提籠”賣金魚的人。
很多人買完提著回家,卻連魚缸都不準備,直接把六七厘米長的草金魚圈養在這方寸之間,養死是必然。
但也許這擔心有些多餘。
畢竟很多人就算把魚放魚缸裡,也不一定能養很久。
但羅洌還是想盡可能避免這種“省事,但費魚”的行為。
所以決定直接用充氣塑膠袋密封,再額外提供買缸的服務——不管是平價簡易的,還是超白玻璃的。
“簡易魚缸還好說……超白玻咱們賣的話,是不是‘僅限線上’更方便點?”
詹羽瑩把目光轉向許豪。
小型號還好說。但若是大尺寸,倒真不如直接用木條打包,讓快遞給顧客送貨上門。
而臨淓顯然沒有這個人力。
要做,也是廠家幹這些活。
許豪目光閃躲地掃了她兩眼:“你要是想用無雙工業,可以自己去聯系。”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會幫任何忙。
但這次,詹羽瑩也沒有那麼高的心氣了。
她低頭擺弄著手機:“我之前問許暢玻璃周邊的事,他也只答應做版型簡單的款式。
盡管超白缸符合你哥的‘簡單款式’標準,材質對你們廠來說也小菜一碟。但這跟周邊又不一樣,市場需求說不定非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