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朝許豪,狠狠擠出字眼:“她病了,明白嗎?我是去照顧病號,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原來就這啊,那你早說啊,還掖著藏著,難免人會多想。”
許豪一副“都是你,害我錯怪了你”的架勢。
“唉,這一個人住,碰上生病的時候就是沒轍。”許豪嘆了口氣,繼續問:“你說她為什麼不住校呢?雖說沒有一個人住舒服,但距離近些,也互相有個照應。”
“那你等她來了問她。”
羅洌不想在當事人背後八卦。
許豪彷彿沒有聽見:“倒也是,像她那種‘乍一看挺好接觸,實際銅牆鐵壁’的人,住校就是災難。”
然後來回歪了歪腦袋:“這麼說來……確實很怪。一般情況下,像她那種從小父母忙、被散養的人,都是道上姐妹一大把。她可好,整個一獨行俠。”
“不過啊,”他用胳膊肘戳了一下羅洌,“這方面倒真和你挺像,也難怪你們的合作能這麼順利。”
聽到最後一句,羅洌擰緊的劍眉才慢慢放鬆下來。
“所以啊,”許豪拍了拍羅洌的肩膀,“看來你倆是真沒戲。都是老鐵樹,就算湊一起也開不了花啊。”
然後便轉身離去。
羅洌在他走後,收拾周邊的手也緩緩停了下來。
詹羽瑩趕來時,已經十點多了。
在扛過羅洌的推三阻四之後,終於坐在了攤位前。
“沒事,曬曬太陽好得快。”
詹羽瑩整理著腳下的紙箱。
“這可是十一月的太陽。”
羅洌搖頭吐槽。
“都快中午了,沒關系的,這也算運動了。”
詹羽瑩給了他一個安慰的微笑。
“小羅啊!又不夠了!”
趙姨站在場館門口,喊羅洌補貨。
“去吧去吧~我這兒沒有任何問題。”
詹羽瑩擺手笑道。
羅洌放棄似的嘆了口氣:“如果有一點不舒服,就別再幹了。”
然後便小跑回去。
多加了詹羽瑩這個攤位,讓周邊販賣的效率明顯提高。
但也不只有她的功勞。
臨淓這批周邊賣了這麼多天,銷量已經逐步走向疲軟。
如果不出新品,或者開線上店鋪,大家審美疲勞的物件就不單單是這批周邊,而可能是臨淓三個吉祥物。
她知道前陣子羅洌偷摸在地下室搞了什麼“驚喜”,但據她所知不會和周邊有聯系。
說到底,周邊這塊,還是得靠她來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