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中,羅洌的舉動就像“短期不再留下過夜”。
但這不是正常的嗎?
二人才認識了幾個月。雖然聯系密切,但非親人非故人,更非同性。
要不是昨晚那種特殊情況,絕無可能留宿才對。
嗯……好像還有一種情況,是理所應當、自然而然的。
但自從詹羽瑩決心要讓臨淓幫她擺脫金融專業時,就做好準備將這份感情擱置了。
羅洌這麼多年為了臨淓,沒空談情說愛。
她現在,不也一樣嗎?
而且就算不直接確認關系,好像生活也沒什麼兩樣。
悲觀點說,如果確認的關系,她反而會變得患得患失,影響事業。
所以,現在就挺好。
她拿起羅洌疊好的四件套,又將其放下。
然後沖了個熱水澡,洗掉了姜湯和棉被捂出的汗。
便拿上鑰匙,出了家門。
“今天她怎麼沒來啊?”
許豪終於逮到了忙了一早上的羅洌,問道。
“病了。”羅洌淡淡回答。
“哦!對對對。看我這腦子。”
許豪向後仰頭,恍然大悟。
羅洌早就習慣了他這點。
“那熱水器換了嗎?”
許豪又撐起高眉。
“安排了師傅,傍晚來裝。”
羅洌遞給他一箱補貨的周邊。
許豪應聲點了點頭:“這突然少了個人,還不太習慣呢。”
羅洌不語。他知道許豪對詹羽瑩沒有那種男女心思,但也不想透露過多自己的心事。
“你怎麼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啊?總不至於忙得沒回……”
許豪嘴邊的話,被羅洌那“不是眼刀卻勝似眼刀”的眼神逼得嚥了下去。
“不是——”許豪連忙放下箱子,壓低聲音,“你不會在她家過夜了吧?”
羅洌對許豪這“不該敏銳”的敏銳,起了一絲殺心。
“不會吧!”許豪拼命壓低聲音,煞有其事,“你對她,是那種想法?你昨晚,趁人之危了?你竟然是這種人?!”
羅洌閉眼擰了一下眉心。覺得許豪這“沒有敏銳到底”的敏銳太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