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洌沒有嘲笑或鄙視這位“不太合格的學生”:“那種不專業的情況,多是歷史遺留問題。隨著懂魚愛魚的人越來越多,會逐漸改善的。”
詹羽瑩望了眼周圍的寥寥數人,想起臨淓低至六十八元的單人票價,心說這館客流少還能做到這麼好,真是不容易。
想起那些大客流、大規模,但連生物銘牌都寫不對的館,詹羽瑩不禁嘆了口氣。
羅洌輕笑道:“是不是覺得我們館太小,比不上濱海?”
詹羽瑩驚了一下,坦然道:“我是感慨,臨淓能用有限的財力和地盤,把展示做到這個程度,很不可思議。”
“你真是在校生嗎?情商這麼高,該不會改了出生時間吧?”
羅洌戲稱。
“啊?那你要不要看我學生證?”
詹羽瑩作勢掏包。
“開玩笑的。”
羅洌笑得燦爛:“只是看你這麼會來事,畢業後肯定有更好的出處,不必為生計發愁。就算去其他館,也有大把人搶著要。”
“我可不去大館。臨淓這麼好,我才不走。”
詹羽瑩答得堅定。
羅洌一頓,周身纏上落寞的氣場:“那就……也希望臨淓能繼續保持吧。”
一圈逛下來,詹羽瑩對自己日後的工作心中有了數。
“走吧,修車。”
羅洌向前臺工作人員交代好後,拿起車鑰匙就走。
到了4s店,二人處理完保險等事項,便並排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吃著面前的果盤。
不久,羅洌的手機鈴聲響起。
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抬起手指結束通話。
又響,又掛。
再響,還掛。
詹羽瑩突然有些無所適從,
心說這架勢,難不成是追求者、前女友甚至女朋友之類的?
想到自己剛萌生的愛情可能要被掐死在搖籃裡,詹羽瑩有些惆悵地輕輕嘆了口氣。
最後一次,他終於接通了電話。
但語氣冰冷地彷彿進了地窖:“我說了不會放棄,你們誰來也沒用。”
甩下一句,便迅速結束通話,襯得他本就淩厲的側臉線條更加鋒利。
從手機聲筒中,詹羽瑩聽出對方是一位中老年男性,語氣暴躁地喊著什麼。
“嚇到你了?”
羅洌沒用幾秒就恢複了溫和語氣,眉眼也放鬆下來。
“沒有。”
詹羽瑩口是心非。
羅洌收起手機,回到詹羽瑩身邊:“是我爸,他對臨淓有點意見。但別擔心,不會影響你們。”
詹羽瑩搖搖頭:“家家有本難唸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