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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想要找出這蟲陣的破綻——可是該死的,這些蟲子全都長得一模一樣。
“別費力了,本神的蟲陣豈是你這等低劣走獸可以掙開的!”
安傾冷笑,目光看向萌萌,蔑視的表情中有了一絲真情流露:“怨就怨你不該惹怒我,逼萌萌和我反目……我被遺落在人間幾十萬年,好不容易成精,脫離本尊束縛,找到一個心儀的物件,本想著安穩過日子,縱然他只是一隻走獸,我也不在意……”
我不喜歡她說“走獸”時的那種表情,就好像她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我們只是下等生物,如同人類裡的豬狗。
“你口口聲聲看不起走獸,其實,你還不如我們罷,你只是女蝸祖神的一根頭發,僥幸脫離成了物妖,卻非說自己還是女蝸——既不想被本尊找回,就大方做妖,東躲西藏,可謂又當又立。”我譏誚地道。
安傾臉色一變,被我刺激得一下子從黑網上飛起,身後的巨網立時也跟著拖長變大,連帶著躺在上面的萌萌都跟著滾了滾,差點就滾下地,被安傾手指一抬,甩出一串觸角蟲托住,送回到網上。
——我這才意識到,那張如同大床一般的黑色巨網竟是安傾的一頭長發,萌萌則是躺在了她的頭發上 。
“我就是看不起走獸,尤其是熊貓!”安傾嘶聲叫起來,眼神變得通紅:“可是,誰讓我喜歡他的!即便他是熊貓我也不在意,看見的第一眼就喜歡了!為了他,我不惜放棄偽裝,允許你們靠近,不斷地試探我的底線……呵呵,可是啊,你卻又來攪局,讓萌萌不再理我!”
“我沒有讓他不理你,”我大聲喊道,想辦法拖延住她:“其實萌萌與我說過的,他心裡很同情你,甚至幾次三番勸我不要針對你……”
在哪裡呢,一定有一根是關鍵!
可是該死的我把眼睛都看花了,也分辨不出不一樣。
“凝神,閉目,棄你眼,賜爾與我同目,我見即你見,我眼即你眼。”
冥冥中,有個聲音在耳邊響,彷彿做夢般,我閉上了眼,不再去看那些如同複制貼上一樣的觸角蟲。
一道白光從我腦中閃過,我的視野開始變得寬闊,無限放大,世界在我眼前變得很亮,也很慢,慢到我可以清晰看到每一個渺小的細節,包括地板上的每一粒塵埃的形狀。
從前我心心念念無論如何都尋不到蹤跡的天目,竟然在這一刻開啟了,原來翊君這頭驕傲的孔雀沒騙我,熊貓真的擁有天目!
觸角蟲在我眼前放大,我看清了它們的結構,原來不是有很多隻,一共就是一隻,纏繞在一起,看起來像是很多。
而它的根源,就聯結在安傾耳後——一根頭發絲上。包括安傾腳下的那張大網,統統全部是一體的。
原來這就是關鍵,也是安傾的命脈所在!
只是那個角度太刁鑽了,以我的角度不好命中。
“ 牙匕,刺!” 念動法咒,召喚牙匕襲擊。
牙匕聽話地旋轉飛刺而去。
安傾慌作抵擋,未料牙匕卻不是射向她,而是擊向躺在巨網中昏迷的萌萌。
“既然他活不成了,那我便拿回我的法力,免得浪費。” 我冷然道。
“不要!”安傾嘶聲大叫,調動觸角蟲保護萌萌,圍成一張巨網將他裹住。
如此一來,我身上的蟲陣便散了。
我一個旋身,跳出來,翻身一躍到大網上,以牙匕抵在她的左耳。
“小瞧你了!”安傾憤怒地看著我,咬牙切齒道:“熊貓果然是很卑劣的物種。”
“呵呵,”我輕笑:“嫉妒使人醜陋,我們熊貓明明很可愛,全世界都為我們瘋狂呢,你這麼,要麼眼神有問題要麼是嫉妒,你選哪一個?”
安傾哼了一聲,扭了一下身體。
“別亂動,”我冷聲道:“我並不想殺妖,或弒神,你畢竟是祖神的一部分,從哪來回哪去。至於萌萌……強求沒什麼意義,我問過他是他不肯隨你走。”
“不,我不信。”安傾痛苦地道:“他明明喜歡我。”
我看她是真傷心,假裝同情地好意提醒道:“那你要不要喚醒他,親自問問他願不願意隨你走?”
安傾看了我一眼,淚眼朦朧地點了點頭。
我松開牙匕,退後一步。
安傾俯身,對著萌萌耳朵輕輕唸了句咒,一隻黑色觸角蟲從萌萌的頭皮中鑽了出來,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