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排球部、嫉妒和影響
八)
宮侑會在今年十月份滿15歲,然後在明年四月份進入高中,學校已經定了,是稻荷崎。原因很簡單,那位監督直接到他們中學來招攬了,哪怕是僅僅出於技術被承認的得意,他也不會拒絕。父親向來對他和宮治痴迷排球這件事不置可否,沒說什麼,母親倒是一貫的支援。但這種支援不是因為她理解他們,事實上,無論她的孩子做什麼,母親都會支援,慣性而已。
“我已經那麼辛苦了,我的孩子當然要過的舒服。”她總是微微笑著說,隱晦地,對鄰裡那些強求孩子的母親嗤之以鼻。
她做的很好,對比那些把孩子早早送去興趣班、像是捏橡皮泥一樣把孩子捏成自己想要形狀的父母,對比因為掌握了財政生命大權所以對孩子肆意淩辱的父母……她已經做的足夠好了。她好就好在,既不幹涉也不關心。
不像父親,就算不置可否,也要仰著鼻子冷哼一聲、眼睛斜睨著,既像鄙夷又像抗議,但偏偏不開口,怕墜了自己的威風。
可你要說他們看不起你、忽略你、還阻擾你實現夢想麼?當然也沒有。
宮侑假期的時候曾和宮治一起去過那所未來要上的高中,感覺很不錯。
高大寬敞的排球館,學長前輩們熱情開朗,常一起打球的阿蘭也在,還有很多曾在初中聯賽大顯身手的明星球員。關西兵庫的稻荷崎校史悠久,遠近聞名,不僅偏差值,它社團活動的豐富程度和開發力度也一直為很多關西家長津津樂道。特別是它的運動社團,日本很多奧運選手就是從這裡出去的。今年監督往外攬人也不是稀奇事,而是一種保證新鮮血液的特別渠道,稻荷崎能佔據關西第一高校這個名頭那麼久,靠得也不會是名聲。
他們被特招的訊息很快傳遍了初三,熟悉的不熟悉的、忙著升學的還是忙著談戀愛的,前輩還是後輩,見了他們都會道一聲“恭喜”,然後根據熟悉度和個性差異選擇就此別過還是勾肩搭背地逃課去小賣部
排球部的教練倒是一臉欣慰,老眼泛著水霧,“我知道你們倆很厲害,但能被稻高招進去……別丟我們學校的人啊!混小子們!”為了不在學生們前落淚丟臉所以就拿蒲扇一樣手痛擊學生的教練真該死。
宮侑疼得齜牙咧嘴,“臭老頭,你再打重點就能如願了!”
“是啊,再打重點,我們直接疼死就不用去稻高了。”宮治聲音幽幽,他也疼得不輕。
插混打趣的時光過得很快,老教練冷酷剛硬了大半輩子,好容易鐵漢柔情一回,被兩個不敬老的促狹鬼擠兌得滿臉躁紅。圍觀看戲的排球部成員也一起遭了殃,偷笑的、沒偷笑的,但不管笑沒笑在老教練心中就是笑了,可人一老心腸就軟,特別是看著一群馬上就要離開你的孩子……老教練嘆口氣,到底只是輕飄飄地罰了一百個發球。
宮侑直接攤在館內地板上,他右手通紅,在不明顯地發顫。
“……喂,不至於吧,這種訓練量跟平常比起來,真的只是毛毛雨吧。”唯一得以倖免的經理半蹲著給他遞毛巾。
宮侑接過毛巾蓋在臉上,沒說什麼,只懶懶地道了一聲謝。
他跟這個經理沒多熟,也不是很想知道她為什麼要遞毛巾。
毛巾和水都會放在專門的地方,等著部員去拿,經理也只是經理,排球部並沒有另外支付保姆的費用。
那經理又站了一會兒,見宮侑確實沒開口的打算,這才有些難堪地走了。
“手怎麼樣?”宮治拿著水過來問。
“……你要試過六分鐘跳發加飄發一百個球就不會問出這種話來了。”宮侑緩了一會兒,顫顫地把自己的右手舉起來,費解,“那老頭搞什麼?畢業禮物?”
“誰叫你開口說他的。”宮治在一邊的長椅上坐下來,“還在他臉紅的時候笑得那麼大聲。”
“不公平,分明是一起的,為什麼你就安安穩穩地只罰了一百個球?”宮侑幽幽。宮治就正常發了一百個,中間還休息了好一會兒。
宮治垂眼,對躺在地上的宮侑說,“把‘只’字收回去,周圍人看你的眼神都快泛綠光了。”周圍被連累的人都氣得不輕。
“錯,那眼神分明是對你們倆的怨氣,誰都跑不掉。”素日交情不錯的桂下安郎走過來。
他本來對被連累這件事頗有怒氣,但看眼下宮侑的樣子就又幸災樂禍,“還癱著呢,天才?”
這話裡兼具嘲諷和關心,宮侑說不出什麼,翻了個白眼,“放心,暫時死不了。”
他和宮治互相打了招呼,就在宮治旁邊坐了下來。
“之後打算去哪兒?”宮治問,桂下的排球打得不錯,臨近畢業,歸宿卻還沒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