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治,“提醒一下,你不要在別人面前這樣說。”
“為什麼?”
“啊,因為這句話,在這種情況下顯得很冒犯哦?心胸狹窄的人聽了,說不定會記恨你。”
我沉默一會兒。
“……他們會把我關起來嗎?”
“啊?你怎麼會想到這個。”宮治換了個坐姿,“肯定不會啊,你說的那個都算是犯罪了。”
“那我管他們做什麼?”
宮治扶額,“你這個性格……”他早該想到的,只是。
宮治盡量委婉,“不是說你不好,但是,說話總這麼直白幹脆,很容易讓自己受到傷害哦。”
“什麼傷害?”
“會被人不喜歡,說是破壞氣氛之類的,”宮治頓了一下,“這些都還好,說的話做的事要是被奇怪的人曲解了,才叫可怕呢。”
“可那是他們的錯。”
宮治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沒錯,”他肯定我,“但是,和人交往……就是談話、交友、戀愛……這些事情裡面,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對錯的。”
他聳了聳肩,“至少,對錯的標準不是我們定的。”
我努力去理解他說的意思,但還是覺得無法接受,對和錯那裡需要我們來定,標準不是一直擺在眼前嗎?
“剛剛那句話,”
我看到宮治笑了,“我要不是知道你的意思,換別人,我肯定就走了。”
我默默地看著他,“你以為,我是什麼意思?”
宮治側頭想了想,“字面上的意思。就算情緒共通,我也不是你。”
餘下任何引申的意思都被他吞了下肚,宮治會像忽略宮樂之前最開始那個發問一樣,當作它不存在。他不希望她的情緒再次不穩定。
“只是這樣而已……為什麼別人做不到?”
這話問得沒頭沒腦,但我希望宮治能理解我的意思。
宮治看我一眼,“是,確實有那種,能夠共情陌生人的人,大家也會願意和自己的家人共情……但共情不是義務,我的意思是,它不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我有些煩躁,扣弄著裙子的邊角。
“說了那麼多,麻煩死了……所以我要怎麼做?”我自暴自棄。
宮治,“這可沒有定論,每個人生活的方式都是不一樣的。不過如果非要偷懶的話,那就看看別人是怎麼做的。”
“你的意思是……模仿?”我艱難地理解。
宮治眨眨眼,覺得宮樂的用詞很奇怪。
他想了想,“準確地說,這是個分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