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玉山說記住了。
徐素芳這才回去休息。
萬玉山在屋子裡轉了兩圈,喝了口水,回到臥室躺在謝晚月身邊,她睡得沉,親吻都擾不醒,比之前一碰就醒的時候穩定多了。
他捏了捏她細白的手指,擱進嘴裡一根一根輕咬,咬完,又摸她的臉,一路往下滑,直到肚子那裡停住。
這兒有他種下的血脈。
他坐起來,掀開她的衣擺,仔細地摸她的肚子,還是那麼平坦,又將手掌蓋上去感受片刻,依然是她細軟綿長的呼吸起伏。
他俯身在她白嫩的肚皮上印了一吻。
謝晚月夜裡睡得特別好,早上起床時,萬玉山還沒走,陪她一起吃過飯,就帶她去了醫院,各項檢查又做了一遍,指標正常,醫生給謝晚月制定了嚴格的孕期計劃,飲食,運動,樣樣都有時間表。
她現在妊娠六週,預産期在明年五六月份,這期間的所有檢查項和時間也都一一列好,讓他們按時過來做産檢。
兩人從診室出來,徑直去老太太的病房,老太太舉著b超單子,讓謝晚月把孩子的位置指給她。
“就是這個小黑點,好小啊。”
老太太看不清,用手摸了摸,說:“很快就長大了。”
謝晚月說:“奶奶,我感覺像做夢一樣。”
老太太握住她的手:“傻不傻,哪裡是夢了,你就是要當媽媽了。”
謝晚月聽到媽媽兩個字,心裡莫名覺得溫暖,她偷眼瞧了瞧萬玉山,他好像一直在等她,兩人目光相對,她微愣,軟軟地沖他一笑,轉回頭來繼續跟老太太說話。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太太的精神頭越來越好,她不喜歡在醫院裡悶著,嚷著要回家,醫生也建議回去靜養,如果有不適再住院。
於是萬玉山把她接回去,當天晚上,一家人熱熱鬧鬧地湊在一塊喝了點酒。
沒敢鬧太晚,八點半就結束了,其他人紛紛回去,只剩萬玉山和謝晚月留下來。
起初,謝晚月還能和老太太聊天,漸漸就開始犯困,一面聽他們說著話,一面打著盹兒,不知不覺竟倒在萬玉山懷裡睡著了。
老太太看著她,滿眼喜愛,對萬玉山說:“玉山,你做爸爸了。”
萬玉山給謝晚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應聲:“嗯。”
“多好。”老太太心滿意足,“你祖父當年給你訂她的時候,你爸媽反對,說希望你自由戀愛,你祖父不同意,執意要訂,說是相看了許多家,只有謝家的姑娘跟你八字最合,我覺得他這個堅持是對的,如果依你自己的性子,哪裡能找到晚月這樣好的姑娘,現在又哪裡會有這個孩子。”
萬玉山沒說話,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謝晚月的手指。
老太太要休息了,萬玉山抱著睡熟的謝晚月回去。
因為喝了點酒,萬玉山躺在床上半天睡不著,懷裡的人睡得出了汗,他拿起蒲扇幫她扇風,待她落了汗,他又掀開她的衣擺,在她肚皮上來回摩挲,這種感覺讓人慾罷不能。
摸了一會兒,他起身出來,在院子裡坐下。
八月已過半,天色清朗,一輪明月掛在空中,照得地上片片亮,他倚欄與月對望,心中驀然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這世間,他所牽掛不多,唯家人而已。
她來了,說喜歡他,說愛他,說要生孩子,她說的,一樣一樣都做到了。
她還要求,讓他喜歡她。
他的喜歡和愛,自然要全給她。
而且,她已是他不可或缺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