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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四人一路行來相互間算是很熟了, 可此前陽春暉還從未與沈苓單獨說過一句話, 細論起來,他倆算是四個人兩兩之間關系最疏遠的, 如今竟然領了個任務要去問人家這種話, 陽春暉頗覺難辦。
等到了次日,陽春暉想了個主意, 他自己也知道這不像是個好主意, 果然在實踐之後,很快就證明——這確實是個很不好的主意。
“我師兄好像對你動了情,你願意嫁給他,做我嫂子嗎?”
陽春暉避身於窗外, 聽見許瑛瑛這個開場白, 就覺得事情要糟, 他只盼著沈苓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機靈,聽見這種話就像尋常姑娘那樣, 嬌羞窘迫就好了,不要有其它想法。
事實很快打碎了他的幻想, 沈苓緊接著便問:“是你師兄叫你來問我的?”
而許瑛瑛的答複更加令陽春暉絕望:“不不,你要信我,絕對不是師兄!師兄才不會叫我來幹這種齷齪事呢!”
陽春暉扶額哀嘆。
“許姑娘, 還是由我來對褚姑娘說吧。”
待許瑛瑛迴避了, 陽春暉在沈苓跟前落座,嘆了口氣道:“男女之情的事外人不好置喙,我只想說, 褚姑娘你也看得出眼下形勢,青昊身為一派掌門,不可能置身事外,一言一行也很受人矚目,將來對付廖寧山,他還會是主力。但他最近時常魂不守舍,如此下去,恐怕對他、對大局都十分不利。是以,無論你對他是何心意,我都希望你能顧全大局,先幫他穩住心神,了結眼前的大事。”
沈苓歪了一點頭看著他,幹笑了一聲道:“你還真會說話,這番大道理一說,無論我如何表態,你均可從中揣測出我對他的心意,目的也便達到了。我若對他有心是最好,若無心,你這番話也不白說,至少能叫我為他著想,別去生事。看不出,你口才比武功還出眾啊。”
陽春暉啞然失笑:“你也不差啊,如此回答,滴水不漏,將我出的招數盡數擋了回來,我這點口才,在你面前哪裡施展得開?”
這幾句話一說,兩人間的距離倒是迅速拉近了一大截,比原來熟絡了許多。
沈苓懇切道:“你說的沒錯,眼下哪裡是計較兒女私情的時候?一著不慎被廖寧山體察到咱們在查他,他隨便扣下一個私通邪教的帽子,咱們便要死無葬身之地。昨晚上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陽春暉有些意外,不覺正了一下坐姿:“你想到了什麼?”
“前幾日我曾無意間聽見黃山派弟子說起,黃山派於後山設有一處地牢,原來偶爾擒獲江湖惡棍不好及時處置的,便都關在那裡。昨日聽說巫山派那位姜師叔忽然下落不明,我便猜想,說不定那位姜前輩是偶然撞見了廖寧山的什麼秘密,被其擒住,在這當口周圍尚有許多正派人士聚集,廖寧山恐也不敢對姜前輩貿然動手,很可能便是將其關在那處地牢之中。”
陽春暉雙眸一亮,頷首道:“如此一說,確有可能。”
沈苓很清楚那不是可能,而是真的,巫山派那位師叔姜九陽就是偶然撞破廖寧山行使詭計而被關在了後山地牢,在原文裡,這事本該是陽春暉自己起了疑心,而後夜探黃山派才確定的。可惜如今被她攪亂了故事線,所有的事情進展都和原先不同了,程青昊與陽春暉這倆人都顯得“不務正業”,她只好自己來做推手。
她說道:“陽少俠,你武功高明,輕功也極好,你覺得若是由你去夜探黃山後山,有沒有把握平安來去?”
陽春暉覺得奇怪:“為何你是提議我去,而非青昊?”明明她和程青昊更熟。
沈苓一臉坦然:“你不是武功高過他麼?”
陽春暉失笑:“才比劍切磋的時候勝了他一招,你便認定我武功高過他?”
“難道不是?”沈苓也明白這說辭不夠說服力,無奈道:“你也說他最近魂不守舍,這事叫他去,恐怕不把穩。”
“那你對他說清了心意不就好了?”
沈苓苦笑:“你真覺得我和他說個清楚,就能叫他心神寧定了?”
這倒也是,初嘗情味的人怎麼都難免輾轉反側,被吊著會心神不寧,被拒絕會失魂落魄,被答應……一樣可能暈頭轉向。總之就是荷爾蒙失調,整個人不正常。
不過陽春暉卻敏銳地咂出另一番滋味:她怕是對青昊有情的,這是不想叫她男人犯險,就把苦差事交給我了。
其實他覺得程青昊行事穩健,真有點心神不寧也不至於什麼都幹不成,需要像個寶寶一樣被人保護起來,但陽春暉對自己的功夫很有自信,也有點天生狂傲的性子,被沈苓小小的一捧,就覺得:我自己去就自己去,也沒什麼大不了。